張魚依然背著手傲然挺立,針鋒相對的回懟了回去。
對方雖然跟秦壽生年齡差不多,但是顯然要比秦壽生更有城府,並沒有被張魚一句話而惹的惱羞成怒,要打要殺,隻是冷笑了一聲,麵無表情地看著張魚:
“小子,逞一時口舌之快,是要付出代價的。”
“切,別把自己說成什麼好人,你們秦家欺負人時給過對方理由嗎?”
張魚毫不客氣地繼續回懟。
“這點你倒是說對了,不要說像你這樣不入流的小角色,就是朝中的那些大臣們,若是得罪我秦家,照樣下場很淒慘。”
“不錯,聽你說話倒是比那個禽獸生的東西順耳多了,不知怎麼稱呼啊?”
“秦楚生。”
“哦,秦楚生……秦畜生……嗨,說到底還是一窩的啊。”
“哄……”
圍觀人群發再次出一陣哄笑。
他們這些人都是建康城的百姓,平時他們可沒少被秦家這些惡人欺負,但是每次都是敢怒不敢言。這下終於有人敢當眾撅了秦家的臉,替他們出了一口胸中惡氣,他們也跟著不知不覺有點膽肥。況且法不責眾,人多也壯慫人膽。
再看秦壽生和秦楚生兄弟,一個個被氣得鐵青著臉。秦壽生更是臉漲的通紅,恨恨的低聲慫恿著秦楚生:
“二哥,今天不把這小子給辦了,咱秦家在這建康府說話可就不好使了。”
張魚這話不僅是打了秦家的臉,還一句話就罵了秦家祖宗十八代。一向在建康府出門橫著走的秦家,哪受過這種侮辱。
其實,對於張魚這個被人稱為廢物的小鋪丁,秦楚生倒是也聽秦壽生跟他說起過兩次,但他並沒放在心上。他打交道的都是朝中那些有品級的大臣,張魚這種小貨色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今天偶然遇上,張魚的身手膽識、不卑不亢和牙尖嘴利,倒是給秦楚生留下了印象。
這秦楚生不像秦壽生那樣,除了吃喝玩樂就剩下一顆滿是漿糊的大腦袋。秦楚生是秦家在建康府的實權派人物,他城府極深,精於謀略。他看得出,張魚的身手跟表現可不像是一般的底層小官吏,這樣一個人三番五次的跟秦家作對,秦楚生不禁心生警惕。
他耐著性子跟張魚對話,也是想探探張魚背後的力量。誰曾想,一句有用的信息沒套到,還被人連祖宗十八代都罵了。盛怒之下秦楚生對跟在身邊的家奴喝道:
“還不拿下?”
話音沒落,七八個手持刀槍的家奴就呼喊一聲,一齊衝向了張魚。
這些秦家的家奴,平時仗著秦家的撐腰在外麵耀武揚威,一向都是他們欺負別人還不允許對方反抗,今天竟然冒出了張魚這麼個硬茬子,當眾撅了秦家的臉,這讓他們心裏也很不爽。張魚雖然沒有罵他們的祖宗十八代,他們仍然恨不得把張魚碎屍萬段。因此,對張魚出手就毫無顧忌,一個個握緊手中刀槍,惡狠狠衝著張魚撲來。
一看秦家的惡奴抽出刀槍奔向張魚,圍觀的人群嚇得呼啦一下都跑開了。
隻剩下一個身穿淺紫色披風的少女,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
突然散去的人群,讓她顯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