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魚笑了笑,開始給眾人解惑:
“其實很簡單嘛,這麼多流民被抓去了鐵礦,其中肯定會有幾個已經感染瘟疫的。而鐵礦是在地下,悶熱潮濕,非常適合瘟疫的傳播。用不了幾天,整個西山鐵礦估計都會染上瘟疫……”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前兩天非要到處宣揚你是神醫能治瘟疫,你就是要讓他們慕名而來對不對?”
楚若嬋打斷了張魚的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張魚摸了摸她的頭,對眾人開玩笑道:
“我這小師妹終於開竅了。”
張魚接著楚若嬋的話繼續為眾人解惑:
“沒錯,這就是我說的沽名釣魚。要釣魚不放魚餌出去怎麼行?那天我跟司劍去西山外圍查探時,看到山裏有些人似乎在把一些人向外抬,就猜出可能是瘟疫已經在鐵礦爆發了。他們之所以拖到今天才來請我,看樣子是真的撐不住了。”
說完,張魚作出了安排:
“李現兄和司劍跟我一起去,二狗子和若嬋在家裏等消息。”
烏江縣西郊,西山。
一條不算寬的小河從山下流過,這條河也就成了西山禁區的界線,在河西岸的山路上設有一個哨卡,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精壯男子在這裏把守。
“你家主人不是隱居嗎,這怎麼還有重兵把守啊?”
張魚故意問管家。
“神醫誤會了,這隻是家丁而已,主人家畢竟住在山裏,有些事不得不防。”
管家似乎早就想好了說辭。
張魚心裏暗笑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管家下去跟路口值守的人說了幾句話,馬車順利進入。
進山後,馬車往裏走了一小段路,就向左一拐進入了一片平坦的荒草地。
這裏有一些簡陋的茅草棚子,馬車行駛到茅草棚前停了下來。
張魚走下馬車,四周打量了一下,又開始調侃起管家:
“你家主人的確好雅致啊,在荒野山林住著這樣的茅草屋,真正是返璞歸真了。”
“……”
管家沒有說話,一聲不吭帶著張魚他們走進了一個茅草棚。
茅草棚隻有一個頂,四周沒有牆壁,地上分成兩排躺著十幾個人。在茅草棚外麵的空地上還有三個人,一個坐在木凳上,另外兩個站著。
領路的管家穿過茅草棚後,徑直走到走著的人麵前,低頭哈腰回稟:
“豹爺,神醫請來了。”
“嗯。”
被稱為豹爺的人嗯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麼,開始上下打量起張魚。
對於豹爺的這樣無理,張魚有些反感,沒等豹爺說話張魚先開口問道:
“你就是這裏的主人?我看你不像染上瘟疫的樣子,倒是棚子裏躺著的那些人,似乎病得不輕。”
豹爺拿一根小竹簽剔著牙,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不耐煩:
“閑事你少管,趕緊去看看還有沒有喘氣的,喘氣的能救就救,不能救的趕緊給我埋了,別他娘的讓人看著晦氣。”
張魚聽完沒有動,而是盯著豹爺的眼睛問他:
“豹爺隻想讓我救這些病人,不想救救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