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魚跟管家虛與委蛇的周旋著:
“既然疫情已經控製住了,勞煩管家跟豹爺說一聲,把診金準備好,我得盡快下山,山下還有更多的病人等著我去救治呢?”
“好說好說,診金一分都不會少。”
看到管家這副刻意裝出來的熱情和奉承,張魚知道自己的危險時刻來臨了。
自己這兩天在山上為了治病,把鐵礦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走遍了。那個豹爺是不可能允許他這個掌握了鐵礦秘密的人,活著再走出鐵礦去的。
張魚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他倒要看看這個豹爺葫蘆裏想賣什麼藥。
“管家,你太不夠意思,把我們騙到這荒山野嶺來,吃不好睡不好。說是給你家主人治病,結果一下子治了幾十個。唉,我這一趟算是虧大了。”
“不虧,不虧。”管家隨口應付著張魚:“神醫放心,我們豹爺一定不會虧待了神醫,這不,豹爺已經設宴要感謝神醫的大恩,特意命我來請您來了。二位,這就請吧!”
說著,管家在前麵帶路,把張魚他們領到了靠近下山出口處的一處小院裏。
院子隻有一進,布局很簡單,中間是正房,兩邊各有一個廂房。
管家沒有進入正房,而是推開門走進了西廂房,張魚和李現也跟著走了進去。
房間內確實擺了一桌酒席,不過豹爺並沒有在座,房間內已經有七八個人,各個滿臉橫肉目露凶光。
張魚跟李現一進門,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麵關上了。
張魚掃視了一圈房間內情況,發現房內並沒有埋伏刀斧手,看來這些人並沒有太把他和李現放在心上,真以為他們隻是個治病的郎中。
如果隻有這幾個人,張魚一點都不擔心,就這幾塊貨他和李現任何一個人都能輕鬆對付。
張魚很從容的走過去,在主賓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李現也在張魚旁邊坐下。
“管家,你們豹爺呢?不是說豹爺特意設宴要感謝我們嗎?”
張魚剛坐下就開口問。
其實今天豹爺根本就沒打算來,對於一兩個土郎中,哪用得著豹爺親自出手。
管家被張魚突然這麼一問,竟一時答不上來:
“這個……豹爺其實……\"
“豹爺不會來的,送你們上路根本用不著豹爺出手。”
這時,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黑臉漢子看管家被張魚問的支支吾吾,幹脆也不再裝,直接挑明了:
“哥幾個,趕緊把這倆郎中弄死讓人丟到礦坑埋了得了,一會這桌好菜要涼了,涼了就可惜了。”
黑臉漢子這麼一說,其他人也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反正這個院子裏也沒有閑雜人等,七八個漢子呼啦一下站起來圍住了張魚和李現。
“各位,借花獻佛啊,我先飲一杯。”
被七八個手拿利刃的大漢圍住,張魚的內心沒有絲毫波瀾,對眼前氣勢洶洶的彪形大漢們視而不見,卻坐在那裏舉起麵前的酒杯給對方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