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魚把信交到李現手裏,讓他一定要親手交給經略相公李寅,請李寅發兵烏江城西鐵礦。
之所以讓李現去送信,也是考慮到他是靖王府的禁軍統領,這信由李現去送更合適一些。
李寅的駐地在揚州,李現這一去一回即便順利也得一個白天一個黑夜。如今,張魚殺了豹爺派來殺自己的這夥人,相當於是跟豹爺攤牌了。
略一思索,張魚覺得如今最好的辦法,是擒賊先擒王。
隻有趁豹爺還沒察覺之時拿下豹爺,等待援兵的到來,才是最保險也最合算的選擇。
張魚是申初時辰被管家帶到這裏來的,這一番折騰後時間差不多也到了戌時,也就是晚上七八點鍾。
張魚讓司劍摸過豹爺的生活規律,這山裏也沒啥娛樂活動,知道天一黑豹爺就會回到專屬於他的一處小院裏,跟他的美姬做運動解悶子。
張魚帶著司劍,悄悄朝豹爺的小院子摸過去。
這個豹爺雖然粗魯貪婪,但把這座私采的鐵礦管理的井井有條,大晚上巡邏隊一點都沒偷懶,隔段時間就會有一隊巡邏小分隊走過。
而且,在幾個關鍵的地方,豹爺還安排了暗哨。
幸好司劍之前已經將暗哨的位置摸清楚,他走在前麵悄悄過去把暗哨一個個解決掉,好讓張魚順利抵達豹爺的住處。
豹爺住的這處小院子有兩進,前院是他辦公的場所,後院住著豹爺和兩個女人。
豹爺平時在礦上殺人太多,也怕自己睡夢中丟了性命。二十幾個護衛分為兩隊,繞著院牆在外麵來回不停的巡邏著。
這架勢對付一般的毛賊還行,根本難不住張魚和司劍,倆人避開巡邏的護衛,躍身直接跳入了後院。
後院堂屋的燈還亮著,裏麵不時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
張魚弄破一點窗紙往裏看去,豹爺正在屋內跟一個女人大戰著。
見此情景,張魚沒有立即闖進去,而是從懷裏拿出一根銀針,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看得一旁的司劍一陣無語,好在司劍話少,從不會多嘴。
張魚手捏銀針,從窗紙的破洞裏看準位置後,手指一彈銀針刺破窗紙朝房內飛去。
房間裏,豹爺正在大戰的豹爺馬上就要進入決戰時刻,旁邊一個觀戰的女人正在為他們加油。突然,豹爺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悶哼,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關鍵時刻出了狀況,豹爺自然心有不甘。但是,任憑他怎麼努力,再也打不起精神來,無奈隻能求助於兩個女子。
他自己則不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後腰,剛才就是這個地方突然疼了一下,接著自己就不行了。
“我這是怎麼啦,難不成是得了什麼怪病?”
就在豹爺還在疑惑不解時,張魚向司劍打了個手勢,倆人同時從窗口躍入房間內。
兩人分工明確,司劍一進去就直撲豹爺,張魚則上前在每個女子身上各拍了一下。兩個女子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昏睡過去。
張魚轉身準備去幫司劍,卻發現房間裏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人躲在床邊的櫃子後頭,隻露出一個腦袋和半截身子,目光正好跟張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