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心思都放在愛人身上的漱‘玉’自然也不會將他們的態度放在心下,不過讓她的心急的是現在如果沒有能摻扶她一把的話,以她僅下的力量是無法讓她跨過與他之間這段短短的距離的。
正在她想要開口叫住其中的一個妖族統領時,他們那邊沒有刻意壓低的議論聲讓她清楚的知道了宗昊現在的情況。特別是在看到一宗昊同樣來自重天界的部屬在伸手探查過宗昊之後麵‘色’鐵青的搖了搖頭,然後宗昊那些妖界的妖族部屬們回過頭來用能吃人的眼光憤慨的看向自己時,她的心中便也跟著一沉。
心下大驚的漱‘玉’在也不知忽然從哪裏出來的力量的支援下,硬是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無視眾人看向她的殺人眼光撲到了宗昊的身旁,親自檢查了他的情況。圍在宗昊身邊的人中有兩個平日就很是衝動的妖族的統領若不是被對她的來曆有所懷疑的重天界人拉住的話,隻怕早已衝過來生生的將自己給撕成碎片了。
不過雖然這些人沒有對她動手,也沒有與她說上半句話,但看向她的眼神裏那難掩的森寒之意卻將他們的意思表達得再是清楚不過了。
以漱‘玉’那比這些人高出不知何的見識,她很快便捕捉到了宗昊現在的情況。宗昊現在的情況與她有些類似,都是體內的靈魂之力被那座大陣給‘抽’幹了,甚至已傷到了本源。所以別說是以人、妖兩界的判斷法,就是按重天、梵天兩界的看法,他這也就是生機已斷了。不過這在她看來,卻也並非是一絲生機都沒有。
自己到底還是救遲了,不過你是一定不會有事的。漱‘玉’‘摸’著宗昊已經開始漸漸變涼的身子,心痛的她再也顧不得旁人的眼光用指尖輕撫過他俊臉的輪廓。然後在心中下定了決定,便調轉過頭看向宗昊那些正恨恨的看著自己的部屬們。
她眼中的‘迷’離與溫柔也在那個瞬間兌得一幹二次,代之的是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無法直視的銳利,然後沉聲對他們布置了一係列的‘交’待。
在她這種目光的注視下,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不由自主的無法對她口中所‘交’待的那些話生出抗拒的力量來。雖然他們全都心有不服,也全都心有疑‘惑’,卻不知怎麼的還是對她所說的有辦法將宗昊救過來這件怎麼看都無可置信的事深信不疑,並且還都無法抗拒的按在她的吩咐去辦。
不多久,這些人中大半的人回妖族大軍的駐紮地穩定局麵、指揮大局以外,隻留下了幾個她認為還能派得上用場的人。然後幾人秘密的轉移到了離這裏不遠的另一個更為隱避的黑‘色’山穀裏,而紅綢一眼就認出了這裏正是她之前去過的黑淵。隻是過她去黑淵時,已是萬年之後了。
實際上自己也元氣大傷的漱‘玉’強撐著一口氣,讓留下來的炎烽、豐慶、烏宇等人按照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去尋找需要的東西,並在她的親自指導之下擺下了一個在他們眼中詭異無比的一個大陣。
雖然他們不知道她擺下的這個怪陣到底有什麼什麼樣的用法,但是在連那些在他們眼中與宗王大人本人一樣神通廣大的蟠龍殿暗影衛們都判斷定了宗王大人已無救的情況下,他們除了相信這個背叛者以外就沒有了別的辦法。當然除了這個不得已的原因之外,讓他們還能再下決心賭這一把的,就是她對宗昊大人那種讓他們不能理解的情感。
就在這幾個人抱著死馬做活馬醫的按照她的指示,一點一點的將這個她口中所謂的禁血元神大陣布置下來的時候,漱‘玉’本人卻什麼也沒有做的定坐在那裏。
其實表麵上她好像隻是在那裏休息來複原元氣,但實際上她在做的事要遠比這危險得多。
要推動禁血元神大陣這種禁忌之陣,就算之前沒有被‘抽’空靈魂之力的她那樣的實力也是不夠的,就更別說現在差不多隻是徒具其殼的她了。所以為了要在宗昊那最後的生機完全斷絕之前,得回能夠啟動這座禁陣的力量,就隻能采用另一種更極端的禁法了。
當禁血元神大陣在他們的努力下漸漸顯‘露’出全貌的時候,漱‘玉’這邊也終於用禁法做好了祭獻前的所有準備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