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好大的口氣!
蕭南喬緩步踏進後廚,憋足了氣大嗬了一聲
“住手!像什麼樣子!”
卻隻見劉婆子和李婆子還不鬆手死死的抓著采荷。
采荷循聲望去,像見了救星般,當時就落了兩行淚。
“夫人!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這後廚的人不敬咱們院兒!連我都敢打!趕明兒怕不是連夫人都要打了!”
劉婆子和李婆子見狀忙鬆開了手,笑著恭維道
“夫人安好,這采荷姑娘說話可真是沒有邊際。我等都知道這夫人是督主心尖兒上的人,怎麼可能對夫人不敬?”
“可不是嘛,夫人明鑒,那采荷姑娘一派胡言,她撒謊!”
蕭南喬看著麵前毫發無傷的李婆子和劉婆子,又看了看滿臉烏青發髻淩亂的采荷,差點笑出了聲。
努力壓製住嘴角的笑意,小臉正色道
“怎麼回事?采荷你說!”
采荷期期艾艾“夫人!這早上奴婢看您起的晚了些,早膳用的晚,怕您吃著不習慣,便想著來著後廚要些山藥八珍糕,好讓您甜甜嘴兒,哪知這劉婆子上來便罵奴婢,說夫人房裏的都不配吃這麼好的糕點!奴婢是一時氣不過!才和她們打了起來!”
蕭南喬心中有數,看著三人的場景,和采荷平日的做派,事實未必如此。
“劉婆子,你說說吧。是這麼回事嗎?”
“回夫人的話,這采荷姑娘可是真真切切的冤枉我等,我和李婆子對夫人從未有不敬之心。這早上采荷姑娘剛進院兒便吵著要糕,說是夫人要的,可那映月姑娘剛將夫人的早膳帶走,當時映月姑娘可沒說夫人還要吃八珍糕。後廚現在都在出門采買搬菜,為這明日夫人的大婚準備,哪裏有這些閑工夫來伺候采荷姑娘?”
“就是的,夫人,不僅她假傳夫人令,更是將咱們辛苦洗了的備菜全都丟在地上,還踩了好幾腳!她分明是不滿夫人入府,心懷不敬的可是她啊!”
采荷見劉婆子二人也學著她裝可憐,急聲向蕭南喬解釋
“夫人,她們二人萬不可信!她們都是在胡說!奴婢是咱們如意軒的大丫鬟,這都是為著夫人考慮,為著府裏著想!這等刁奴活該打死了事!”
蕭南喬見三人的說辭,心中有了判斷。
多半那兩個婆子說的是真的。
雖然可能有些添油加醋,但滿地的菜被踩的稀巴爛以及自己進門前采荷的嘴臉可都是真真切切的。
“這樣吧,這後廚今日也沒有別人,其他人都去買菜搬菜了,也沒個人作證,我便當你們三人說的都是真的。這樣,采荷你就在這後廚幫半個月的忙,好好斂斂心性,作為掌事丫鬟還如此毛躁!劉婆子和這位…”
映月在身後提醒
“夫人,是李婆子。”
“哦對,李婆子,你們二人也是辛苦,這幾天有的忙了,就罰你們半個月月錢吧。以後好好做事。”
劉婆子和李婆子對視了一眼,心中暗喜。
果然這新入府的夫人不會罰的太狠,比之前的兩位夫人好說話多了!
也不會向著自己的丫鬟,對她們頤指氣使。多好的夫人!
前兩位飯菜送去的稍微慢些就是一頓辱罵,死了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