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合宮偏殿的後院有一處小藥台,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蕭南喬試了半天才成功。
蕭南喬剛將所有藥材都放了進去,燉出藥性後,挽起了袖子。
她緩緩拿出小刀,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般在潔白的皓腕割了下去。
頓時一片鮮紅,小刀割的側麵手腕,也不深,取血的時間也比較慢,還不容易彙集了一小碗,她立刻撒上了帶來的止血藥,將素帕包到了手腕之上。
見藥滾的沸了,又將血倒了進去,不多時凝練成了一小碗。
遠處的雯兒看著這一幕,死死的用手帕捂住了嘴。
這以血入藥隻以前聽說過,可從未有人見過,這對她來說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見蕭南喬準備的差不多了,雯兒連忙跑回了偏殿。
“娘娘。”
雯兒先一步回到了偏殿,將肖煙雨叫了出來。
“怎麼回事?她幹什麼去了?”
雯兒一臉不可置信“太後娘娘,她竟割腕取血!入了那藥作了藥引!”
“什麼!”
肖煙雨也有些吃驚。
這女人竟能為霍雲承做到這個份上!
“這女子下手如此果決,雲承知道後還能有本宮什麼位置!”
肖煙雨想到霍雲承知曉此事後的樣子就近乎發狂,她不能讓霍雲承知曉此事,這個女人想出這步險棋來爭寵,可真是費盡心思!
聽著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肖煙雨和雯兒趕緊回到了偏殿,裝作剛剛才來。
蕭南喬端著托盤,上麵是半碗藥,藥汁濃黑,看著就苦。
“督公夫人回來了,本宮也是剛到,藥既好了那快給他喂下吧。”
蕭南喬救人心切,並沒有回肖煙雨的話。
一碗藥下肚後,霍雲承的麵色已經好多了,隱隱有些血色。
蕭南喬見這藥有效果,覺得努力沒有白費,自己沒有白取血。心裏還是有些開心的。
眼見霍雲承有所好轉,肖煙雨也鬆了口氣。
自己說恨也是有些恨他的,可是若讓他死,她也舍不得。
人這一生,還是要有些執念在身上才有盼頭。
看著坐在床邊給霍雲承擦汗的蕭南喬,她又生出了嫉妒的情緒。
憑什麼陪在他身邊的不能是她肖煙雨?
自己的家世,容貌都不差,無非比他大了四歲,又嫁了人是皇後而已。
當年剛進宮之時霍雲承救了自己,肖煙雨對他一見傾心,她從沒有見過那麼好看的男子。
後來得了寵做了皇後,他也一直偏幫著她,知道她生子失勢後甚至不惜編了個謊言,想要殺了徽德帝。
如今徽德帝駕崩,他怎的又要娶別人為妻?
在他身邊的人隻能是她肖煙雨!
肖煙雨嫉妒的眼睛發紅,銀牙緊咬。想著想著便走上前,右手不自覺地摁在她左腕分傷口上,使勁一握。
傷口還沒愈合,先前因為心裏擔心著霍雲承,一直沒有感覺有多疼,看著他慢慢好了起來,又被這麼一握,瞬間身上各個器官都在叫囂著疼。
“嘶…”
蕭南喬疼的直抽氣。
肖煙雨故以問道“呀!你怎麼了?”
蕭南喬看著放下衣袖而擋住的傷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