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臣,你看怎麼辦?落雪就這樣抱著他一天一夜了。”遠清歌擔憂的說道,再不下葬秋寒的身ti也會開始腐化。

“看來隻能用強了。”武書臣沉思道,就算再怎麼不忍,他也不能任她一直下去。秋寒已經真真切切地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而她也必須麵對現實,那麼那個壞人就由他來做吧。

“嗯……。”遠清歌不解地看著武書臣,不知道他所說的強是什麼。可下一刻當他看到武書臣一掌把白落雪劈暈時,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他……,他……,到底在做什麼?

“清歌,快點命人準備下葬,還有給落雪點上迷香。”武書臣一把抱起月秋寒出聲道,他要趁著白落雪昏迷的這段時候讓月秋寒下葬,再這樣任她下去大家都痛苦,隻怕死去的月秋寒都不會瞑目。

“書臣,會不會太倉促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你也看到落雪的模樣,她恐怕就打算一直抱下去,如此秋寒的魂魄也會不安心的。”

“哎,好……,要是她發怒我們一起承擔。”

遠清歌說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到一個時辰,簡單的下葬所需用品已經備齊。武書臣給月秋寒梳洗了一番,這才抱著他放入了棺木中,yaoyao牙與遠清歌合力關上了棺木。

“秋寒,一路走好,不要擔心落雪,我們都會照顧好她的。”遠清歌輕聲道,手上的泥土徐徐落在紅色的棺木上,心底有著無限的感傷。雖然是情敵,可他早已把他當作家人,用心去對待,如今陰陽相隔,他的心很痛,很痛。

“嗯,我們會把你的那份愛補起來,所以你就安心離去吧。”武書臣亦輕聲道,定了定心神,這才吩咐眾人掩土。眼角的濕潤落入遠清歌的眼,他亦早已把他當作朋友了吧。

從祭奠到回武林堂,武書臣和遠清歌都未從那沉重的氣氛中回過神,死亡他們見過很多次,可這次他們卻遲遲放不開。昨日還活生生的男子就如此逝去,那些歡笑,那些回憶就像是隨他一樣逝去。

“人在哪裏……。”

一聲暴喝驚醒了武書臣和遠清歌,他們共同抬頭向前望去,那死死yao著嘴唇發怒的女子刺痛了他們的眼。她怎會醒得如此之快?

“人呢……,武書臣你把秋寒帶到哪兒了。”

白落雪聲音發顫地問道,連指甲陷入血肉都不自知,直到遠清歌驚慌地掰開她的手指,她才發覺那雙手早已沾滿鮮血,一聲尖叫破喉而出,她恐懼的甩著手,眼神異常無助。

“書臣,快來幫忙,落雪現在情緒非常不穩定。”

“好,我該怎麼做。”

“再把她劈暈。”遠清歌堅定地說道,他怕她再自殘下去。武書臣二話沒話再次劈向白落雪,穩穩地接住倒下的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是在害怕吧,那雙殺了自己愛的人的手。

“書臣,看著她這樣我的心裏很難受。”遠清歌心疼的說道,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隻稍一下就要溢出。

“我又何嚐不是,現在隻能靠她自己走出那個陰影了。”

“現在恐怕就隻有一種方法了,那就是忘記,不然落雪絕對忘不了她殺他的那一幕。”

“清歌,你有辦法?”武書臣緊張的問道,要是能忘記也不失為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