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珩想都沒想，就回他，“沒有。”
養一個徒弟已經夠累了……
“你聽我說……”魔尊似乎很有興致，拉著他坐下，一副要長談的姿態，給兩人倒好茶。
“你是不是覺得徒弟多，操心多？”
“……”
“錯！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你知道為什麼？”
“！”
清珩無語，想要趕人。
魔尊不給他這個機會，劈裏啪啦繼續說：“物以稀為貴，多了就無所謂了……”
他大笑，以為自己開了個很好笑的玩笑，“哈哈，你說有沒有道理？”
清珩表情毫無變化，“魔尊，你有點閑。”
聞言，魔尊一噎。
表情像吃了隻蒼蠅，咽下去想吐又吐不出來。
好笑程度拉滿。
清珩眼眸彎起，眼裏的光凝聚起來，格外的耀眼。
“你跟以前有點不一樣……”
清珩說的是前一世。
也或許，人都是會變的，隻是現在的魔尊還沒將那一麵釋放出來。
而魔尊微微一愣，“以前？”
想了想，恍然大悟接著道：“你是說那些傳言吧。那些都是子虛烏有汙蔑我的……其實我人很好相處的……”
這話，他自己都有點不信。
清珩也沒解釋。
帝九夜的傷雖然看著嚴重，其實都隻是些外傷，幾乎第二天就好了。
看到清珩，他有些小別扭。
把他養大的心上人，早就把自己看光了，會不會丟臉？
而清珩卻一片坦然，“傷都好了？”
帝九夜低著頭，聲音輕的像蚊子，“嗯，好了。”
魔尊站在門口，抬手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似乎才睡醒，“美人，我昨晚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
清珩莫名其妙的朝他看過去，“什麼？”
魔尊睡意全掃，快步進去，一把將帝九夜拉開，然後自己占著最有利的位置在清珩身旁坐下。
“當然是收我為徒啊！”
“……”
“！”
帝九夜心裏冒出一連串優雅的詞句。
且不說清珩會不會答應，他就不可能讓這事成！
“師尊……”
於是，他朝清珩輕輕一喚，清澈鳳眸氤氳出水霧，神情是怯生生又欲言又止。
想說又不敢說，害怕又要善解人意。
等清珩眼巴巴瞅著他，等著他下文時，一抹憂傷恰到好處浮在臉上。
“我可能真的不是一個好徒弟……所以，師尊你才……”
他說的不急，其實心裏也有點拿不準。
如果師尊真想再收徒，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清珩大概猜到他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解釋道：“別瞎猜，我沒有那個意思。養你一個徒弟就夠了……”
帝九夜眸光微閃，聽到這話心裏是高興的，但要打擊魔尊，這些還不夠。
他繼續弱弱地問，“我會不會是你唯一的徒弟？”
“是！”
“那魔尊……”
“他在開玩笑……”
“你怎麼知道我是在開玩笑？如果我是認真的呢？”
魔尊適時把話插進來。
他啊，一向不介意世俗的眼光，做事不達目的不罷休。
如果拜師能追到心上人，他毫不猶豫。
不過，他心裏清楚，這並非良策。
“魔尊，我們出來多日，也是該回去了。多謝你這些時日的款待。”
清珩沒理會他的問題，客氣的說出目的。
想想來魔界一月有餘，魔尊纏著他們也一月有餘。
相處的不是特別愉快，卻也算以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