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接著又嘀咕，“主子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帝九夜眸光一暗。
他大約猜到什麼，緩緩開口，“大概是知道了吧。”
悠悠眾口，豈能盡封。
牡丹訝然，“你是說魔尊那件事？”
清珩沒回答他，轉身敲門，“師尊，我給你送這仙果。”
“放在外麵吧……”屋內聲音緩緩響起。
帝九夜不死心，“師尊，我還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過了一會兒……
“進來吧。”
清珩終於同意，帝九夜立刻推門而入。
一進去就看到清珩坐在書案前執筆寫著什麼。
“師尊。”
“嗯。”
清珩沒抬頭，淡淡的應著。
帝九夜近前，將手中仙果擱在書案上，然後立在一旁。
目光掃過案上寫滿字的紙張，上麵字跡未幹……是抄的《道德經》，厚厚一疊。
帝九夜跟著清珩三百年，熟知他很愛抄書，高興時抄，不高興時也抄。
他說抄書可以靜心。
心靜下來，什麼煩惱都會忘。
“師尊……”
過了一會兒，帝九夜猶豫著開口。
“有什麼事想和我說？”
清珩仍舊沒抬頭，筆也沒停，繼續寫著。
“我還沒見過凡間是什麼樣子，想去凡間玩幾日……”
帝九夜說完，清珩終是放下筆，朝他一望。
沒有立刻回答，思索了片刻，“想去就去吧。”
語畢，繼續提筆開始寫。
那樣子，顯然有點誤會帝九夜的意思。
他是想兩個人一起去，於是，他再次小心翼翼開口，“師尊，我想你陪我。”
清珩執筆的手頓了一瞬。
同時問：“你真的是自己想去，而沒有別的原因？”
帝九夜眸光微閃，“沒有，隻是我自己想……如果師尊你不願意……”
清珩輕聲打斷他，“如果是你想，我自然會陪你，但如果是因為我，你放心，我沒事。”
他放下筆，不寫了，“把果子拿過來……”
這幾日，也確實不像話。
該結束了。
聞言，帝九夜唇角緩緩揚起，高高興興挑了個最大的仙果遞給他。
但就在一隻潔白的玉手伸出來時，帝九夜忽地想到槐伯話本子裏寫的，主人公給心上人喂點心的片段。
突然，他想試試。
於是，手一轉，避開清珩伸過來的那隻手。
？？？
清珩第一次愣住。
帝九夜將仙果遞到他唇邊，“師尊，我喂你……”
清珩第二次愣住。
“你……”
搞什麼？
“我記得以前，你也喂過我，可我卻沒有喂過你……我也想對你好。”
帝九夜無比期盼的看著他，目光熠熠生輝，清珩不忍拒絕。
於是，就在這目光的灼燒下，一口一口的將仙果吃完。
果子清甜，入口即化。
汁水飽滿，滲出唇角。
清珩那完美的唇被汁水滋潤，更加嬌豔欲滴。
帝九夜看呆了。
情不自禁撫上他的唇，但很快又反應過來，變成擦拭的動作。
“水……出來了。”
清珩終於第三次愣住。
半晌，他舉止優雅站起來，抬起一隻手，往帝九夜額頭上一貼。
好看的眉微微蹙起，嘀咕道：“沒發燒啊。”
帝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