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夜似乎睡的很沉。

側躺著,俊臉正對著清珩,而距離可以用“近在咫尺”形容。

清珩醒來時都驚了一驚。

什麼時候上來的,自己居然完全沒有察覺。

他知道自己身體出了問題,自從重生後,往往一睡就到天亮,半夜很少因為外界的原因被驚醒。

隻有偶爾噩夢才會午夜夢醒。

清珩不禁望了望窗外,雕花的窗柩將晨曦和暖的光輝篩成一地碎玉。

果然,天又亮了。

帝九夜一隻手搭在他腰間,呼出的氣息噴灑在他脖頸,熱乎乎的,又癢癢的。

兩人姿勢極其曖昧,清珩卻沒想那麼多。

他將那隻手輕輕的拿開,然後準備起身。

也不知怎麼搞的,一坐起,衣裳竟然莫名其妙從肩上滑落。

幾乎整個上半身的肌膚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膚白如玉,桃香浮動。

腰身線條極其優美,蒙上一層淡淡的光輝。

身後一雙炙熱的眼眸看呆了。

清珩完全不知,還慌張的回頭看。

帝九夜趕緊把眼睛閉上,穩住急促的呼吸,做的滴水不漏。

隻有他自己知道,剛才差點沒把持住。

清珩見狀,暗暗鬆了口氣,把衣裳重新穿好。

貌似優雅又不慌不忙,那紅的滴血的耳垂卻泄露了天機。

等清珩下了床,帝九夜才貌似悠悠轉醒。

緊跟著麵色一驚,急忙從床上下來,無措的站在那,怯生生的問:“師尊,我怎麼睡到床上去了?”

清珩眸色一滯。

這個問題誰知道呢?

隻好跳過,“先下去吃早點吧。”

一出房門,就看到張亦池揉著太陽穴從房間裏出來。

眼角攜著一抹惺忪,仿佛還沒睡醒,而神情微微痛苦,應該是酒後後遺症。

看到他們,勉強提起精神,“早啊,白兄墨弟。”

帝九夜:“???”

墨弟?

什麼鬼玩意?

冷眼瞥過去,“別給我亂叫。”

“有什麼問題嗎?”

“你幾歲?”

“今年剛好二十。”

“我比你大!”

老子比你大幾百歲。

你說有沒有問題。

帝九夜一說完,張亦池狐疑的眼神就瞅了過來,上下將他打量。

越看越覺得這小子在說謊。

清珩和帝九夜看著都很年輕,隻不過前者氣質清冷高雅,言談舉止透著沉穩,總是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的,讓人自然而然不敢將他小瞧。

至於帝九夜……

那張臉明明看著很小。

張亦池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擺手,“好啦好啦,知道你很大,我就忍忍,喊你墨兄如何?”

“……”

三人來到一樓大廳,叫了早點。

張亦池從桌上挑揀出三個茶杯,倒滿,自己一杯,其餘兩杯一一遞給清珩和帝九夜。

最後客氣道:“昨晚多謝白兄墨兄收留,還將房間讓給我。我無以為報,以茶代酒敬二位。”

聞言,清珩先是淡淡一頷首,“不必客氣。”

再然後舉止優雅握著茶杯,抿了一口。

茶煙嫋嫋中,他目光望了過去,“你說的那個百花會在什麼時候?”

張亦池也是個聰明人,聽他這麼一問,立刻意會過來。

“就在後日,我們一起怎麼樣?”

“也好。”

一旁的帝九夜一直沒吭聲,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