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清珩想說:我以為這事沒有後續了。

可害怕說出來,帝九夜又不知會使什麼小性子。

他現在實在琢磨不透他。

於是正襟危坐,“你想玩什麼?”

剛坐好,帝九夜一隻手按在他肩上,將他輕輕推倒。

一抹黑影蓋在他頭頂,帝九夜雙手撐在他兩側,說:“我想和你玩……”

聲音暗啞低沉,在空氣中響起,絲絲纏繞在聽者耳畔。

清珩心中莫名酥癢,“我……”

帝九夜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你說玩什麼都可以,所以,不許反抗。”

帷幔落下,輕紗搖曳。

簾內人影重疊。

這晚,清珩做了個匪夷所思的夢。

夢中,他竟和自己的徒弟顛那個鸞倒那個鳳,風、流、快、活了一夜。

夢境太過真實,一開始他以為是真的。

把自己狠狠地罵了一遍。

清晨睜眼醒來,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床榻上,至於帝九夜依舊在旁邊打地鋪。

睡相依然不怎麼好。

這時,他才恍然清醒,自己做了個夢。

一股羞恥感,瞬間浮上心頭。

清珩撐著身子坐在床榻上 ,俊臉白了又紅。

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

修煉到他這個地步,可以說已經能隨心所欲的控製那方麵的欲望。

想就可以有,不想就算美女脫光了躺在他床上,他都可以眼皮子不帶眨一下將人當空氣。

更何況帝九夜不僅是自己的徒弟,還是男人,他不好男色。

清珩坐在床頭幽幽的想了很久,打地鋪的帝九夜大概裝睡裝的太辛苦,做作的悠悠轉醒。

還發出一聲低低的沉吟,似在提醒誰。

清珩驚了一跳,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整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不過麵上仍是風輕雲淡,目光往床下一瞥,“你醒了,醒了就去吃早點吧。”

說完,他身先士卒的落下雙腳,再然後腳步一跨,人已經到了門前。

開門出去,一氣嗬成。

細品,還能品出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帝九夜輕輕笑出聲,笑聲愉悅,但心中不免惋惜。

黃粱一夢終須醒,鏡花水月總是空。

昨天的百花會,本來還有一場晚宴,清珩沒有去,他隻關心紫玉蘭,確認後其他的再也提不起興趣。

他不去,帝九夜自然也不會去。

張亦池不想錯過這次機會,隻好獨自赴宴。

酒過三巡,竟被二殿下單獨叫到一處,詢問他怎麼就一個人,白天同行的夥伴哪裏去了。

張亦池誠惶誠恐又不勝唏噓。

二殿下找他了,但好像又不是找他。

這都是沾了白兄的光。

今早,張亦池正說起這事,“二殿下說招呼不周,改日再登門拜訪……”

“拜訪”二字才堪堪從唇畔飄出,那位原話的正主就帶著幾名侍衛出現在一品居門口。

霽月清風,寒舍生輝。

客棧掌櫃和大廳裏其他客人皆誠惶誠恐起身相迎,包括張亦池。

仍坐著的就隻剩清珩和帝九夜。

他們二人好像沒有起身的打算。

李東屏在一眾相迎的呼喊聲中,直奔二人。

張亦池瞬間替他們捏了一把汗。

二殿下莫不是要趁機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