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如果回答不好,很有可能弄巧成拙。
於是王後委屈道:“陛下,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也不相信二殿下會做出這種事,所以才派飛兒來找二殿下詢問清楚。”
李易飛趕緊附和,“是啊,父王。剛才他可是親口承認就是要害死兒臣,兒臣才會一時憤怒而失了儀態……”
他手指向帝九夜,心裏十分得意。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等你成了我的階下囚,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以泄我心頭之恨。
李易飛眼中的惡毒一閃而逝,再次出聲時,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父王,您一定要替兒臣討回公道啊。”
唐王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嗯,朕知道了……”
僅一句話,然後呢?
也不表個態,是查明真相還是嚴懲?
再不濟,給個安慰總可以吧。
李易飛看望王後,王後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唐王說完,就邁開步伐,向著涼亭走去。
準備的說,是向著涼亭裏的人走去。
隨著他的步伐,眾人的心被提起。
先不說大殿下的事,就此人見到陛下不跪,就已經是大不敬了。
陛下會不會砍他的腦袋?
這麼美的人,砍了太可惜了。
眾人心裏幾乎認定清珩必死無疑。
李易飛和王後也是如此認為,正得意的笑。
現場一片靜默。
唯有唐王走路時發出的聲響。
而這位人間天子的每一步都像踏在他子民的心尖上。
一步一顫,一步一驚。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陛下開口的第一句竟是,“你就是白先生。”
???
這像老朋友碰麵的口吻是怎麼回事?
王後心裏一咯噔,直覺事情不妙。
李易飛有事就看王後。
王後:“……”
清珩客氣道:“正是,陛下請坐。”
還真就坐下了。
唐王問:“白先生在此住的可還習慣?”
“二殿下照顧周到,一切都好。”
唐王淡淡點頭,這才像想起跪著的眾人,中氣十足的讓他們都“平身”了。
眾人心裏翻起驚濤駭浪。
原來陛下早知道白先生,所有並不是王後和二殿下說的“不三不四”之人。
汙蔑,大大的汙蔑。
王後一顆心都沉到海底。
原本就是想給二殿下定一個結交來路不明之人而誤入歧途殘害手足的罪名。
結果倒好,這兩個“來路不明”的人,是在陛下那兒報備過的。
沒關係,飛兒被打是事實。
想著,王後一顆心又落回原處。
涼亭裏,唐王接著問:“先生今日讓朕過來,可是為了此事?”
清珩:“正是。”
聞此,眾人麵上不敢造次,心裏活動豐富的很。
一幹禦林軍和下人恍然大悟。
原來陛下過來,是白先生叫的。
怎麼就這麼巧和大殿下碰上了。
大殿下今日不宜找茬。
王後一顆心七上八下,來回跌落。
完全沒注意到大殿下詢問的眼神。
母妃怎麼辦?
李東屏眼簾半闔,微卷的劉海遮住眼底的疑惑。
白先生什麼時候通知父王的?
又怎麼恰好挑在今日?
難道他早知道大殿下今日會來生事?
轉念一想,人家是神,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心底,越發敬重,也越發向往。
張亦池碰了碰帝九夜,偏過頭去,低聲道:“白兄其實是給人算命的吧……”
昨晚交給他一封信,讓他轉交給唐王。
他都不知道信裏寫了什麼,隻知道唐王看完信就來了這裏。
涼亭裏,清珩和唐王像在閑聊。
“先生請說。”
“陛下,我一個人的說辭未免太片麵,恐難以服眾。不如將那天的當事人都叫過來如何?”
“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