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痛苦，他也要離師尊近一點。
青鸞低眉頷首，一絲落寞藏在眼底，“嗯，我知道了。”
戲演著演著就入了心。
以為能一直演下去也好，到頭卻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再見國師大人。”
“嗯。”
等青鸞離開，帝九夜委屈巴巴一喚，“師尊！”
清珩桃眸看過來，“怎麼啦？”
“師尊，以後不要瞞著我好不好？”
“額……”
清珩眸色一尬。
這種事情他是有點難為情說出來的，當初也猶豫過要不要告訴帝九夜，思慮了一下，覺得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就沒提。
清珩點了點頭，“好。”
帝九夜展顏一笑。
等清珩抬腳往回走，他在身後小聲嘀咕，“其實也可以找我演的……”
“什麼？”清珩回眸，像沒聽清他說什麼。
也或者說，聽清楚了，但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正疑惑的看著他，“你剛才說什麼？”
帝九夜眼眸清澈，笑的天真，“我也會演，我也可以配合師尊演戲的。”
低低的嗓音掠過，平靜的心湖起了漣漪。
清珩長睫輕顫，隨即飛快半斂，遮住眼底情緒。
他轉過頭去，“知道了，以後也不會了。”
大概是自己會錯意，帝九夜隻是字麵意思。
清珩舒出一口氣，以為掩蓋的很好。泛紅的耳垂卻被帝九夜注意到。
所以耳朵為什麼紅了呢？
難道他的師尊想歪了？
雖然，本來也是歪的。
國師府的下人不多，到了夜晚就顯得靜謐無聲。
帝九夜提了一壺酒，來到清珩院子。
這一年，每當他想和師尊獨處，魔尊那個煞筆總會跑出來破壞他的好事。
如今終於擺脫，自然是要慶祝一番。
玉盤高掛，將二人影子照在地上。
帝九夜低頭掃了一眼，調整位置，二人影子重疊。
他心裏滿意，嘴角揚了起來，“師尊，我前幾日去冥府走了一趟。春妃一直在忘川河畔等著不肯投胎，如今，她和唐王終於相遇了。”
清珩喝了幾杯酒，臉色微微紅，別有一番滋味，“短暫的相逢罷了。”
“閻王爺說他們二人下輩子還能相遇在續前緣。”
“你怎麼突然關注這些了？”
“就是有些感觸。”
“額？”
清珩玉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麵輕敲，像在想什麼，又像什麼都沒想。
過了一會兒他問：“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這人是誰？”
問出來，清珩覺得自己很像一位嚴厲的長輩在質問晚輩。
帝九夜心頭一慌，不知該怎麼回答。
想說又怕說。
提起酒壺，往嘴裏猛灌。
酒能壯膽，或許醉了就敢說了。
至於後果……
一隻修長玉手拿走他手裏的酒壺，清珩皺著好看的眉毛，“不想說就別說。”
“不是，我……”
帝九夜掀開醉意朦朧的眸子，清珩俊臉就近在咫尺。
他一頭撲過去，“不是的，師尊，我……”
喜歡你啊。
“你醉了。”
清珩扶住他，打斷他的話。
“唔……嘶！”
話還沒說完，帝九夜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清珩低低的悶哼一聲。
你是狐狸不是狗啊。
而這一聲，落在帝九夜耳畔極具誘惑，像在邀請他更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