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珩深思後，緩緩道：“我替你去一趟，如何？”
“這……”李東屏猶豫。
並不是質疑清珩的實力，甚至他覺得清珩大概早已什麼都知道。
隻是擔心，會不會壞了神仙的規矩。
清珩看出他的疑慮，眸子一眨，“我以為你會很期待的。”
聞言，李東屏愣住。
片刻後，忽而一笑，“那就有勞國師了。”
書房外。
帝九夜抱胸靠在門框邊上，姿態懶散。
對麵，良昊氣呼呼瞪著他。
一直瞪，一直瞪，仿佛能瞪出個洞來。
帝九夜突然覺得這個凡人有點意思，惡趣味上頭，開口就往人身上紮刀子。
“你再怎麼瞪，我也並不會從你麵前消失。”
嘿！
討厭我，又幹不掉我。
氣死你。
良昊凶巴巴質問，“你和國師大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帝九夜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他是我師尊，我是他徒弟，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問這話顯得你很無知。”
諷刺完，忽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想知道我們除了師徒關係，還有沒有其他關係對不對？”
良昊睜大眼睛，差一點點頭。
帝九夜神情一變，痞痞笑道：“不告訴你。”
氣死你。
良昊攥緊拳頭，身子微微顫抖，“你們是師徒，怎麼可以……”
帝九夜臉色驟然冷下去，“這是我們的事，不牢你操心。”
良昊垂下頭，眼眶漸紅。
確實，他沒有立場管他們的事。
可是，
可是，國師大人在他心裏就是誤落凡塵的謫仙，冰清玉潔，神聖不可侵犯。
戀愛神馬，完全是褻瀆。
帝九夜覺得有必要讓這個凡人認清現實。
提步朝他逼近，嘴角擒著似有若無的弧度。
“我警告你！”
良昊正傷心失落，聽到聲音茫然抬頭。
帝九夜氣場二米八，良昊被逼的一步步後退。
直到後背抵到牆上，退無可退了才不得不停下腳。
帝九夜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往他心髒處一指，“最好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你這樣的，我見的多了。我師尊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我沒有……”
良昊猛然垂下眸子，眼中全是慌亂的神色。
粉飾的心思被無情戳穿，一瞬間讓他手足無措，連辯解都那麼的蒼白無力。
他好像被人剝光，赤裸裸毫無尊嚴。
“我其實……我知道自己不配，所以，我並不敢往那方麵想。”
良昊蹲下去，崩潰到流淚。
恰巧在這時……
“吱呀！”
門開了。
一襲白衣的清珩走了出來，低頭就看到良昊在哭。
以為他是在替他主子擔憂。
於是彎下腰，在他肩上很輕的拍了一下，好心安慰他。
“別擔心，我會幫他的。”
“嗚哇！”
良昊哭的更大聲了。
清珩：“……”
真是一個衷心的好下屬。
帝九夜拉住清珩，“師尊，讓他哭。一個大男人不聽勸，以為哭就能解決問題。”
良昊的哭聲又漸漸小了。
清珩覺得甚是有道理，抿唇沒再安慰。
帝九夜順勢牽住他的手往前走，“跟李東屏談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