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似乎得到了某種暗示，雙手伸到了她的小腹前，摟住了她。
沒有語言，也不需要語言。
某些時候，語言往往是多餘的，比如現在。
當張國的雙手伸進了她的衣內，掌握住她的乳房時，她忽然在衣服外抓住他的手。
張國像一個戰士正在衝鋒時，忽然響起了收兵號。
他的手慢慢滑出了她的衣內。
汪燕轉過頭，不說話，徑直走到臥室門口，拉上了門。
張國向前幾步，曬笑道：“喝醉了，汪小姐不要見怪。”
汪燕的臉上忽然浮出了燦爛的微笑，說道：“為什麼不繼續呢？”
張國先是一怔，繼而跨出兩步，把她放倒在懷裏。
張國回到家已是夜裏三點了，林真已經睡下了。
他開了一下燈，又關上燈，坐在客廳裏抽煙，思緒不著邊際地跑，汪燕臨別時那個神秘的微笑還在他的腦中閃動。
這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呢？張國現在完全清醒了，他猜不透。
汪燕為什麼這樣隨便就成全了他呢？甚至在他準備退縮時，還給了他鼓勵。這個女人會不會有別的企圖？
也許是為了前程，誰讓他現在混出頭了呢。如此一想，不由笑了，趙良說的很對，沒有不賣的人，隻看有沒有能出得起價的買家。
張國笑了的時候，客廳的燈亮了，是林真。
“這麼晚啊。”林真眯縫著眼，重重地坐在了沙發上，軟靠在張國身上，像囈語似的說道：“劉華怎樣了？沒什麼事兒吧。
”
“沒事兒，就是喝太多，醉得厲害。你進去睡啊，我頭還有點昏，坐會兒。”
“要弄點薑湯醒酒麼？”林真清醒了些，抬頭看著他，問。
“沒事兒，坐會兒就好了，你睡啊。”
“不要。我要陪著你。”林真忽然孩子氣地一笑，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把頭甜蜜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張國啊，坐出租車回來我就一直在想，我們終於可以過上好日子了，以前出門，連坐公交都盡量不坐帶空調的，為了省一塊錢；為了一毛兩毛，也會和菜販子爭論個半天。其實啊，你以前罵我庸俗，那是沒辦法啊，嘿，誰不想活得優雅，活得灑脫，活得超然呢？現在好啦，壞的命運已經走到頭了。嗯。我也考慮過了，等你走上正軌，我就辭職，不幹了，就專門照看孩子，收拾家裏，還有，嗯，就是花錢。你說好不好？”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滿是幸福。
張國攬著她的肩，輕輕嗯了一聲。林真也許沒有聽見，又問了一句好不好啊。
張國沒有回答，她搖著他，說道：“好不好嘛。”
張國說好好好，你先睡啊。
林真察覺出有些異樣，問：“怎麼啦？”
“真沒事兒，就是頭昏。”張國伸手就把她摟了起來，道：“去睡吧。”
林真雙手纏著他的脖子，閉上雙眼，讓他抱起自己，走進臥室。
張國把她放在床上，邊蓋被子邊說：“快睡。”
林真轉了轉眼珠，道：“那我睡了。你洗個澡，一會要還是頭昏就叫我啊。”
張國點點頭，走出了臥室，拉上門，坐在沙發上，繼續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