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燈光將大廳照的程亮。
舞池裏年輕人身材姣好,玉臂清輝。
上了年紀的貴婦們保養得當,臉上的妝容不濃不淡,倒是沒被年輕人比下去多少。
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坐在角落的桌,大拇指上的白玉戒指尺寸再大也遮不住粗糙手指上的巨大疤痕。
周圍的人隻用崇敬的目光注視著這位的背影,卻沒有人敢上來敬酒。
這位不是和那位一樣,不出席這種宴會嗎,龐廈今天的出席屬實稀奇。
傳聞這位脾氣喜怒無常,敬酒敬酒,別適得其反,說不定這位爺高興了隨機挑選一個人就把項目拋給他了。
狂是狂,誰讓龐廈的地位在圈子裏無人能撼動。
能和他相提並論的,隻有那個女人。
即使他不想承認,那人的勢力要真算起來,甚至在他之上。
兩個人占商界大頭,這種無意義的宴會通常都是不參加。
司星闌啊,司星闌,你一介女流,把公司發展到商圈獨大的地步,奈何你有一個不成器的廢物兒子。
強得讓人甘拜下風的司星闌竟然有一個如此明顯的破綻。
司星闌已年過40,丈夫英年早逝,獨自把兒子撫養成人,並且把公司經營到如今這個地步,三十出頭的時候,頭上的白發已經清晰可見了,饒是龐廈也對其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敬畏。
丈夫去世之後,除了他那廢物兒子以外,一心隻把心思撲在事業上,把無數想和她聯姻的追求者拒之門外。
有人說司星闌不喜歡男人,挑了幾個漂亮的女明星給人送過去。
司星闌用強勢的商業手段輔以黑道關懷說明了她的性取向。
她隻愛錢。
司星闌背後是司家,沒有這麼容易倒下,但是有司家廢物這個把柄,可容易太多了。
既然你要留下你那廢物兒子,就把你打拚下來的一切都拱手讓人吧!
吞並司家後,龐家將一手遮天。
龐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指針已然指到六點半的位置。
手機正好彈出手下發的消息,看到彙報的進度,和照片上二人的身影後,龐廈充滿溝壑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休息室處於二樓,出於某種意圖,所處位置比較偏僻,鮮有人打擾。
拐角樓梯口處,黑暗的角落隱隱約約看得見一個人影和鏡頭反射出的白光。
豪華大床房內。
男人瘦削高挑,一頭銀發,遮住了眼睛,皮膚透著病態的蒼白,青藍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龐可心本來極為排斥和司家這個廢柴二世祖扯上關係,哪怕是為了陷害對方,她心裏還是膈應得慌。
透明的皮膚透露出病態的紅色,眸子像是有霧氣籠罩一般,龐可心一想到他是因為自己變成這樣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這二世祖也不是傳聞中那麼廢,至少……長得不錯。
這樣一來,龐可心覺得自己沒這麼虧了。
心裏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人越靠越近,被銀發遮住一半的眼睛露了出來。
誇張至極的煙熏妝讓龐可心興致全無。
低俗的妝容讓龐可心惡心了一下。
龐可心一著急,捉住少年的手腕。
龐可心知道他力氣不大,沒想到一向力氣小的她竟然輕而易舉地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