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春風在百靈穀地下河悠閑自得地檢查二十四陣,他要用文台廟那七人的陣法對遮蔽沐家法陣,以防暴露。
此時,秘境內的其他人卻都是不安定。
“你們口口聲聲說南宮璞給你們五人下了仆蠱,可卻都未曾遭受蠱蟲反噬,這讓眾人如何信服。”
人群中有人質問,也代表著大多數人的想法。
鱗羽五人麵色難堪,貂彩兒與雲山水也分別被渡慈與高瑾時刻關注著。
而青鸞一族的神女月霜,緊緊拉著身前雲山水的衣袖,麵露憂色,不知如何是好。
“不信便不信,大不了都來,我多拉上幾個墊背的!”
紅嚀與賀漆都反應強烈,紅著脖子與人爭執起來。
他們二人,在陣法破損時,便一副不顧仆蠱反噬,將南宮璞所作所為一一供出。
“所以你們違背仆蠱,卻都安然無恙?”有人見此,便又質問著。
而此人,卻正是化為人形的朔靈,在為兩族之間加把火。
“你又是哪一宗族的?居然在我族麵前敢這般說話!”
鱗飛不滿,看著這個生疏的麵孔喊道。
“我雖小宗,卻也是人族!”
朔靈的話,在這個時刻,卻讓妖族都是沉默。
朔靈接著大笑道:“南宮道友果然明鑒!你們聖族果然都如此霸道!”
天翹崖瞬間沉寂片刻,隨後便開始議論紛紛,此人似與南宮璞熟絡,開始猜測起朔靈的身份。
鱗飛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貂彩兒攔下。
“試問道友名諱。”渡慈雙手合十,率先問道。
朔靈見到渡慈雙手生出小片凍瘡,也是看出渡慈曾嚐試去百冰河中,營救落水的南宮璞。
“我名朔靈,來自南方瓊島散修,與南宮道友從小便是好友。七歲那年,我遷居南方瓊島,所以我們各自修道。參加族曆,欲一窺聖宗道法,入這紅塵歲月曆練一番,感這天地浩瀚。”
朔靈說著,便有些悲痛難忍,原以為秘境相見後,之後也能一同遊曆九州,不料卻成如今這般。
他拿出一隻綠色小瓶,正是渡慈給予春風的那兩枚驅寒丹,卻讓渡慈接眼中也閃現一抹歎息之情。
眾人見他身懷南宮璞遺物,也是相信了幾分。
無數目光齊齊看來,尤其是被坑害的鱗羽五人。
“南宮道友從一開始進入百靈穀秘境來,便從未與任何人爭奪天材地寶,就連采摘靈藥,也不絕不傷其根莖。”
朔靈的話,讓在場之人無不覺得惋惜。
“你放屁!”
雲山水陣營的烈妍妍率先破防罵道。
鱗羽等被冤枉的五人,是都傻了眼,這完全就與他所述不一,南宮璞應當是一個無惡不作、狡猾奸詐的小人!
“南宮璞派你來的吧!他現在人在哪裏!”
紅嚀也在恨怨蠱的作用下,愈加難以控製自身性情。
“那五塊玄石,可與這二十四玄石出自一人之手?”
朔靈拿出二十四塊陣法玄石,這是百靈穀二十四入口大陣的玄石,春風讓朔靈交予渡慈。
話罷,朔靈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將二十四陣的玄石拿了出來。
眾人仔細觀察著,都能感受到玄石上南宮璞的氣息,不過如今卻似隨南宮璞的離開而要散去。
鱗羽五人都一副見鬼般的表情,雲山水與貂彩兒等人也詢問他們,與先前石橋的玄石,氣息是否相同,他們五人卻都沉默不言。
原因很簡單,先前五橋的玄石,沾染著沐遊的氣息,而此玄石沾染的卻是南宮璞的氣息。
狐骨麵具當真是神奇,春風也是不禁感歎,讓他能以不同身份計劃不同的事情。
“*的,這小子真孫賊!”紅嚀破口大罵。
朔靈見此,冷哼一聲道:“孰對孰錯諸位心中終有一把尺子!”
“你!”
鱗羽也是被氣得不輕,卻無半點話語可說。
“這南宮璞三月前就到了百靈穀山腳下,百靈穀絕非已經是埋伏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