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動作很快,馬上就把人拎了過來。
“五皇子,此人正在收拾行囊。”
“哦?”
“回五皇子,奴才得了應允,出宮看望家人,實在不知犯了何事,請明察。”公公跪倒在地,一臉驚恐。
“這位公公,五年前,怡嬪娘娘遇害當日,你在哪兒呢?”閆栗出聲詢問。
公公瑟縮了一下:“那日……那日……實在太久遠了啊五皇子,奴才不記得了。”
突然,身前的地上插入了一把刀,公公立馬磕頭求饒:“五皇子明鑒啊,當時奴才在準備禦膳房的晚宴啊!”
“你不是不記得了嗎?”陳樹拿起插在地上的刀架在公公的脖子上,“五皇子隻想聽實話。”
閆栗猛的嗅了嗅……咦……好臭……好騷氣的味道……“你不會被嚇的大小便失禁了吧???”真惡心!趕緊拿袖子捂住了口鼻,白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某公公,站起來走到了門邊。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林席開口。
“五皇子饒命……都是皇後娘娘……”一邊發抖,一邊指證,“皇後娘娘給了奴才一大筆銀子,要奴才處理了怡嬪娘娘……不然就把我的秘密公布出來,還……還要殺我滅口。”
“你的秘密?”
“說!”陳樹的刀讓“公公”的脖子滲出了鮮血。
“奴才……奴才是假公公……”都哭了,嘖嘖嘖……
“奴才當初進宮也是被逼無奈,是李公公帶進來的,奴才把變賣的家當都給了他,讓他幫奴才保留命根子,我張家還要留存血脈啊!”原來姓張啊,這位公公都抖了起來,害怕刀口,隻能一邊壓抑著一邊又控製不住害怕的本能……
“所以,你就敢給怡嬪娘娘下毒?”林席一腳踹翻了麵前抖成篩子的張公公,深吸了一口氣,“你背後的胎記是怎麼回事。”
“奴才……是有人給奴才畫上去的……皇後娘娘身邊的瑜一姑娘來收買奴才的時候,告訴奴才,畫個顯眼的東西……被人看到了,就會記住,隻要清除了,就……毫無痕跡……”
“你這麼弱,當初陳樹為什麼沒追到你?”閆栗提出了真摯的疑問。
“……有個密道,隻有我們這些奴才們知道。”
……哦豁,大漏勺。
“而且,奴才當時太心急了,是摔進去的……”
……不愧是你
“你都藏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開始收拾行李,早不跑晚不跑的?”閆栗給自己找了把扇子扇風……
“是……是,瑜一姑娘告訴奴才,萬無一失,不能跑,跑了才有問題。但是昨天晚上……瑜一姑娘死了……奴才一害怕……就……”
瑜一死了?
“奴才做完晚膳,瑜一姑娘來取皇後娘娘的晚膳時,給怡嬪娘娘的飯菜裏下了藥……再以皇後娘娘的名義把人單獨約到湖邊……命奴才在那邊等待……伺機把娘娘推下水,造成落水的假象……”
“其實當時,怡嬪娘娘看到來人是我,意識到上當了,已經準備轉身離開,奴才想著,中了毒的娘娘毒發後死亡是必然的,瑜一姑娘說,那個毒藥,無藥可解,奴才就沒有想按原計劃,是……是李公公,在怡嬪娘娘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把她推入水裏,正好藥效發作……無力回天……奴才沒有想害怡嬪娘娘,身不由己啊五皇子,求五皇子饒命!”
“李公公還說,如果不繼續按計劃執行,整個禦膳房都得陪葬……我們隻是受人脅迫啊五皇子……”張公公又趴在了地上。
“有沒有說為什麼要害怡嬪娘娘?”閆栗還是無法理解,要說怕爭奪皇位,怎麼看也是直接給林席下毒更合適吧,害一個無意爭寵的嬪妃做什麼……
“沒有……奴才所說,句句屬實!求五皇子饒命!”
閆栗看著沉默不語的林席,忍著空氣中彌漫的味道,走到他身邊,拍拍肩膀,“好歹,知道是誰指使的了,怡嬪娘娘,在天之靈會得到安寧的。”
林席讓陳樹把張公公押入牢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還得等聖上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