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三國來使(中)(1 / 2)

很明顯赤昭帝與銀塵國的大祭司關係不錯,不然也不會讓對方混在自己的車隊裏一同前來。

暴怒:“哎呀,果然還是很討厭你的聲音,孤明日便派二十萬大軍踏破你銀塵。”

色欲:“腦袋空空的家夥連說話也不懂得掩飾,想要銀塵你去取就好了,幹嘛遷怒於我。”

全員:“……”

好吧,看來關係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好。

還有你能不能護一下你的國家,難道個人情緒比國沒了還重要嗎!

被罵腦袋空空了。

暴怒一怒之下絕對不會隻是怒了一下,他真的提劍朝色欲直直砍了過去,弄得百官大驚失色。

“使不得使不得啊!”

“哎,息怒息怒,二位都息怒啊!”

一群人張著手臂想去阻攔又不敢湊太近,畢竟暴怒那劍耍的威風凜冽,誰都怕被誤傷著。

菩然一雙眼睛變成了死魚眼。

幼不幼稚。

你們是在玩過家家嗎?

要不要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再發瘋?

其實這也說明一點,沒人把弱國放在眼裏,而玄月,在四國中正處於墊底的位置。

“哈……”

有人打個哈欠。

“我說你們要打能不能動點真本事,命都在,算什麼打架?”

那人的聲音十分動聽,如同冬日屋頂積雪被暖洋洋的太陽曬化,彙聚的水滴從屋簷滴落般清冽,可太過懶倦,語速也比旁人慢了些。

像沒睡醒,帶著一股軟綿綿的鬆散勁。

眾人尋聲看去,原來銀塵國的車隊趕到了。

略顯樸素的馬車停下,奴才撩起車簾,露出裏邊似軟蛇柔若無骨,斜躺著的男人。

墨發披散卻不顯淩亂,眉如遠山,麵如凝脂,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氤氳困氣的水霧,薔薇色的唇瓣削薄而柔軟。

一襲青衫落拓,身邊放著一柄白玉骨扇,扇上綴著瓔珞流蘇,人慵懶的臥在車廂,卻懷草石木葉之感。

青年生的風華絕代,可偏偏像個睡不醒的困死鬼,人也顯出幾分頹然,長相所帶來的美感大打折扣。

暴怒一挑眉。

謝謹言望向車中的生麵孔,怎麼也無法和銀塵國哪位大人物對上號,於是笑著問:“這位是?”

太子問出疑惑,所有人齊齊投來好奇的視線。

大祭司走著他坐著,這個人肯定比大祭司的地位還高!

“他嗎?”

色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記起來了,路人罷了,來的路上他睡在中央擋路,我便讓他來車上睡。”

全員:“……”

你是真好心啊。

相貌普通的男人,眼中卻流轉著與之不符的瀲灩光彩,勾魂奪魄,色欲淡聲:“還不下來向陛下行禮。”

玄月王和赤昭帝都站著,你怎麼好意思躺著的啊,懶惰。

懶惰輕覆濃密的長睫,遮蓋住了眼底【麻煩死了】【又要向權貴低頭】【放過我很難嗎】【世界什麼時候平等】【啊啊啊沒有力氣動了】各種紛雜到複雜的情緒。

他拿起白玉骨扇,喪喪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眼睛快眯成了一條細縫,哪是什麼桃花眼,現在赫然成了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