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虎子兄弟喝的酩酊大醉,被小二架回房休息。

現在舉目望去,超大的圓桌圍滿了大佬。

水靈靈的大白菜,跟不要錢似的,聚了一大堆。

盡管杯盞淩亂,酒味飄香,這些人的眼中卻是沒有一絲微醺之態,好似凝聚月華般,清明的要命。

菩然看向兀自斟酒的喻知許,道:“關於最後一塊符文石的事,你現在展開說說。”

喻知許放下酒壺,端起酒杯,心情不錯的輕抿一口,環視一圈戲謔道:“我現在說沒問題?”

這裏一堆人呢。

菩然大氣:“沒問題,這裏都是我的人。”

全員心裏的小人又開始瘋狂地給小師妹鼓掌。

說得好!

愛聽,多說!

喻知許被她的霸氣震懾到了,狹長的眼眸瞪大片刻,隨後失笑搖頭。

他單臂支頭,眼睛半眯。

分明清醒得很,卻顯出一副微醺半醉的模樣。

青絲散落,額覆綸巾,纖長濃密的睫羽下眼瞳碎著幾許星光,聲線慵懶:

“你們知道鎖妖塔嗎?”

色欲抬眸:“說的可是我銀塵九層妖塔?”

“正是。”

此刻窗外已經傾覆赤色,夕陽半落,天空被橘紅的流霞點綴。

光線從半開的窗扉探入,暈染在男人漂亮的側臉,宛如胭脂塗抹,分外穠麗。

喻知許悠閑的用手指敲擊桌麵,淡聲:“那你又可知鎖妖塔隸屬於何方勢力下?”

色欲一頓,麵色嚴肅不少,字字清晰:“天諭閣。”

全員一怔。

天諭閣,那不是懶惰的勢力嗎?

“然也,正是天諭閣。”

喻知許忽而坐直身子,懶散之色一掃而空,目光淩厲猶如寒芒。

“這符文石,便在天諭閣的鎖妖塔中。”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那不就是在懶惰眼皮子底下嗎?

“傳聞,曾天下大亂群妖禍世,格薩爾王與妖魔激戰三天三夜,隨後將其鎖在一座九層塔中,為避免妖魔竄逃,便放置一枚符文石進行鎮壓,這就是鎖妖塔的由來。”

“傳說真假不論,但符文石是真,故而碎空一直想抓我來開塔尋石。”

菩然很快整理清思緒,發問:“也就是說,這塔隻有你才能開?”

“自然。”

喻知許風華意氣,一口應下。

他又灌了幾口酒,眼尾微紅,語氣自豪。

“這塔是由喻家祖師爺所造,裏麵機關玄妙,旁人擅闖隻會觸動機關銷毀這最為核心的符文石。”

而喻知許不一樣。

喻家傳承,落到他身上,這塔該如何解,唯有他清楚。

“不過有一樣比較麻煩,入塔必須要有鑰匙,唯有將塔開啟,我才能去到第九層取出符文石。”

也就是說拿到這塊符文石的兩大要素:

一、擁有鎖妖塔的鑰匙。

二、喻知許的幫助。

菩然似想到了什麼,麵色更顯肅穆:“塔的鑰匙……”

“自然是在天諭閣閣主的手中。”

喻知許又是灌了一杯酒,笑著接過她的話。

“你這位五師兄要是找不到,咱們就隻能幹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