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年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落月的房前,低頭喃喃自語到,怎麼說呢,直接說我喜歡你嗎?會不會有點太直白了,還是送給她手帕以後就離開.......在門前踱步了許久,做好準備之後,敲了敲落月的房門,但是沒有人回應,發現房門沒有鎖,輕輕推了一下就開了,而眼前的一幕,讓白年差一點暈過去,落月在床邊坐著,床上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身材姣好,麵貌清秀,聽到動靜的落月看向門口,發現是白年,一下子變的不好意思,突然意識到白年可能誤會什麼了,想要起身解釋。
“白年?你怎麼了來了,這...這人是...”
話還沒有說完,白年扔下了手帕,快速說道:“這是姑娘你的手帕,不打擾了。”說完就快速離開。等到落月走到門口,白年已經走的很遠了,看著床上的男子,歎了口氣,還是回到了屋內。
內心的一股怒火和失望讓白年走了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回想著剛剛看到的畫麵,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和落月共處一室,心裏很不是滋味,雖然落月本身也有權利和別的男子在一起,但這個人應該也隻能是自己。失魂落魄的白年踉踉蹌蹌的回到了庭院,一打開房門就看到太子已經在屋內,端著酒杯,嘴裏嘟嘟囔囔在說著什麼。
“夫君,嗬嗬,可笑可笑。”臉上已經有酒暈的太子把酒杯舉過頭頂,閉著眼睛,好像是做法一樣自顧自的小聲說著。
“太子? 怎麼喝這麼多?”
“人家馬上就要出嫁了,你知道嗎白年,她,她已經有夫君了,哈哈哈。”
“夫君? 從未聽聞玲瓏狸姑娘有心上人,太子殿下是不是你搞錯了。”白年滿是疑惑。
“怎麼有假,可是她親口告訴我的。”說到太子滿眼落寞,平時的威嚴在此刻消失不見了,腦海裏不斷浮現出玲瓏狸笑靨如花的樣子,又想到在湖邊,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太子又如何?有黃金萬兩又如何?人人都羨慕我,人人都想成為我,可我最愛之人,卻要嫁為他人之妻,得天下又有什麼意義?
腦海裏不斷浮現玲瓏狸的樣子,手上的酒杯一杯一杯,沒有斷過。白年看到太子如此模樣,心裏很是悲痛,自己與太子相處如此長時間,從未見過太子如此傷神過,然後又回想起自己看到落月的樣子,也苦笑一聲,拿起酒杯,和太子說,太子,今日你我兄弟二人,痛飲到天亮。
就這樣,太子和白年二人一杯又一杯,喝的酩酊大醉,喝的胡言亂語,直到兩個人喝不動了,才倒在了地上,桌子上睡著了。
另一邊,玲瓏裏也回到了庭院,此時,庭院內隻有落月一人,床上的男子已經消失不見,隻見床邊上麵有一些包紮的用具,繃帶,止血散。
玲瓏狸問道:“月兒,你受傷了?”
落月支支吾吾:“剛剛不小心劃破了手指,然後包紮了一下,並無大礙。”
可當玲瓏梨看向落月的手指時,卻發現落葉的手指並沒有傷痕,但此時的玲瓏狸裏並沒有心思去追問,可能是落月有什麼難言之隱,便沒有追問下去。
那個躺在落月屋內的,渾身赤裸的男子,叫江南,是南國派去別國的臥底,這些年,一直有別國處心積慮,想要攻打南國,南國便派了一些臥底到別國去打探國情,這些人隱姓埋名,人人都知道,臥底要不榮歸故裏,要不客死他鄉,江南就是被敵國發現了真實身份,被人一直追殺,剛好到了今日踏青會之地,傷痕累累,已經沒有力氣再走路,倒在了落月的房後,落月聽到動靜,就看到一個男子渾身是血,呼吸也是很微弱,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他拖到屋內,仔細一看,身上竟然沒有一處好地方! 就把破碎的衣服都撕了撒下,為他上藥。因為落月也略懂醫術,在後房旁邊采了一些止血的草藥給他敷上,想到等一會玲瓏狸回來看到他在此躺著也不好,就拿了轎夫的外褂準備在這個男子醒了以後讓他換上。沒想到玲瓏狸還沒有回來,白年就來了,產生了如此大的誤會,這讓本來就覺得配不上白年的落月,更是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