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看著被關上的門眨了眨眼睛,原本的那一份窘迫突然消失不見。
他的臉上重新帶上了微笑,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床上。
床頭櫃上擺放著一排書,大多都是一些小說,唯一一本與眾不同的是房屋設計。
長亭有些好奇的將那本房屋設計拿起來,有些好奇為什麼他會被單獨的放起來。
書的邊邊角角有些許折痕,看起來是被經常翻閱的還做了詳細的標注和見解。
長亭薑糖拿進手裏剛準備翻看,裏麵夾著幾張圖紙掉了下來。
圖紙上畫滿了各種建築材料,最後一張是還沒有畫完的房子結構。
景柏將浴室裏的水溫開到最低,澆熄了那一點莫名升起的情緒,對著鏡子苦澀的一笑。
難得他也有這麼不冷靜的時候,溫熱的水重新流淌下來,景柏想要拿起沐浴露時,看到上麵沾著的一點水漬。
剛才長亭也在這裏洗澡,和他用的同樣的洗漱用品。
沐浴露、洗發膏……
景柏表情冷靜的將沐浴露打開,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剛才他就應該先洗的……
那個不是那些還沒有進行第二次進化的蟲,不具備某些能力。
加之為了能夠進入軍部,他可是一直在有高強度鍛煉,身體十分的強健。
現在他正是年輕力壯精力旺盛的年紀,好在他的自控能力同樣也鍛煉得很強。
景柏維持著剛開始的冷靜的樣子,如果看不到他的內心想法,根本不知道他心底的躁動。
等洗漱完成,他特地挑了一件長衣長褲,幹淨利落的將頭發吹幹。
“也不知道長亭現在在幹什麼。”景柏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時忽然想到。
長亭正在欣賞他之前構造的房間圖紙,那是他在上中學時的一個想法。
也許是因為魂魄長久以來的習慣,他向來不喜歡這些鋼鐵鑄造的高樓大廈。
修真界上千年的記憶和習慣,遠比他在藍星的那二十幾年和蟲族的幾十年記憶更加的深刻。
比起說他已經輪回轉世,用神魂托生更加合適。
在他來之前,他所現在的那顆蟲蛋就因為沒有雄蟲進行精神力疏導而死亡。
“你怎麼將這個東西翻出來的?”景柏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長亭手裏拿著的紙。
那張白紙十分的眼熟,被攤在他腿上的那本書同樣讓他很眼熟。
長亭見他出來下意識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我看就它一本和其它的書都不一樣,就拿起來準備一觀 ,誰知道裏麵突然掉出幾張圖紙。”
景柏也上了床,兩個人分別在兩隻被子裏,但是靠得極近。
“這是我之前畫的,那時候我總覺得蟲族的建築總是冷冰冰的,裏麵的生機匱乏,看不到一點綠色。”
景柏將圖紙拿在手裏,對長亭仔細的講解了他當時的想法對房子的期待。
“可是你並沒有將這個房子完全設計出來。”長亭聽得格外認真,同時將自己心裏的疑問問出。
“是因為中途發生了什麼事嗎?”
景柏沉吟片刻,看起來難得有些成熟,就像突然之間從少年長大,和他以往的氣質十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