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那舍緊閉雙眼再次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等級又有所提升。
和之前的精神力一比,經過上一次磨練的現精神力就好似一片汪洋一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他垂下自己的眼睫,漆黑的睫毛長而密宛如撲閃的蝴蝶,欲要展翅飛翔。
“也不知是好是壞。”
暮那舍也是在此時才感受到虛空中那隱隱約約的聯係,和另一個神明的聯係。
黑色的眼球重新張開,橫著的瞳孔蘊藏著一個未知的世界,引誘著世蟲觀看為之瘋狂。
暮那舍的精神力試探著按了上去,如同前兩次那樣整個心神都仿佛被這顆眼球吸進去。
他這一次看到的是一個不同以往的世界,蟲族在宇宙中肆意橫行,帝國的疆域無限的廣闊。
裏麵包含著無數的星球,也包含著無數的星係。
單單隻是邊境線就有無數顆星球,軍隊的操練整齊劃一,每隻蟲的表情都昂揚飽滿。
暮那舍看著他們整齊的步伐,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原來帝國的未來竟是如此的輝煌璀璨。
即使他曾曆經風霜,但蟲族的生命力何其頑強。
暮那舍的精神力還沒有被放出來,他即刻就知道應該還有什麼未看完的事情。
眉頭不經意間皺起來,往往這就代表著不好的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未來蟲族的邊境並不安全,那裏時時刻刻都有戰火發生。
每時每刻都有軍雌的死亡,並且暮那舍發生了一件相當嚴肅的事情。
他並沒有在那數百個兵團裏看到雄兵的身影,在戰場上一隻雄蟲也沒有。
暮那舍並不認為雄蟲已經掌握帝國所有的權力,所有雄蟲都是帝國的上層,必然會有中下階級的雄蟲參與軍團。
但是他的精神力在裏麵被再次觀看了所有的邊境線,暮那舍確確實實的沒有發現一隻雄蟲。
(雄蟲不在戰場上,不代表星球上麵沒有他們的蹤跡,隻是一遇到戰爭所有的雄蟲的都會被強製弄到防空洞當中或者是遷徙到大後方。)
那麼就隻剩下一個可能,雄蟲的數量不多了,甚至可以算得上稀少。
暮那舍還沒有考慮周全,就直麵了那些軍雌要麵對的敵蟲。
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身形龐大、散發著惡臭、身上的粘液和血液具有強烈的腐蝕性、渾身上下長滿了觸手軟塌塌的一大片。
暮那舍被惡心到了:“星際裏為什麼會有這麼醜的東西!簡直不符合常理!”
然後他的精神力就被彈了出來,強製性的停止了他對未來的觀測。
暮那舍:“……”
他一點都不想推測自己為什麼這次如此快。
不過這種情緒沒有保持多久,他更加擔心的是蟲族的未來。
接連三次看到的場景,每一次的時間階段都有不同。
唯一不變的主題是死亡,無論是血腥的屠殺還是殘酷的戰火。
但未來的事情他無法阻止,即使是現在做出預言,又焉知,這不是一切發生的導火線。
命運的絲線早已被織好,除非有一把命中注定的金剪……
暮那舍在這一刻產生了一絲無助和對未來的迷茫,覺得自己需要進行一個心理疏導,遠在王宮的勒墨斯或許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他或許會有一些與眾不同的建議,整個蟲族的未來他一個祭司也無法做出什麼完美抉擇。
勒墨斯正在計算著全國的糧草,思慮著該從哪個王國下手,或許吧拉薩王國會是一個好突破口。
但是他們國家的攝政王是一個具有鐵血手腕的雄蟲,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
希爾加斯身上的一顆眼球突然爆裂,紅色的蠕蟲在祂身上肆意的蠕動,留下一串又一串的血跡,最後鑽進祂的觸手當中。
他身上圍繞的金光已經有很多了,來自於不同的塵埃,也就是不同種族。
希爾加斯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改一改,將那些種族們稱為塵埃的習慣。
至於他為什麼會獲得那麼多的信仰,很大一部分來自於祂從深海或峽穀當中找出來的書籍。
由汙泥和化石追溯時空變化而來。
裏麵描繪出來的場景,是現在宇宙中生物無法想象出來的世界。
那個世界裏沒有神明的存在,即使是有也是存在於傳說和神話當中,隻是被當作一種符號。
那個世界沒有那麼多的血腥和殺戮,和平與發展才是那個世界的主題。
白色的鴿子頭戴橄欖枝在世界各地飛翔,沒有被汙染的神智,沒有瘋狂扭曲的畸變。
金黃色火焰明亮,希望的火焰星星點點卻成燎原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