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顧燁照常到市集監督放飯,在顧燁的監督下,士兵們沒有缺斤少兩,百姓們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顧燁走在人群中,百姓們看了都叫一聲“顧大人好。”
一個五歲小孩拿著一塊餅走到顧燁麵前,“顧大人,給你餅吃。”
顧燁看著小孩,他蹲在小孩麵前,聲音溫柔的說,“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梁小冬”小冬脆生生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那小冬你為什麼要把你的餅給我吃啊?”
小冬聽到“把餅給我吃”幾個字,又把餅舉到顧燁麵前,“娘親說大人厲害,拿餅換爹。”
顧燁好似聽到了什麼關鍵信息,他用手牽著小冬往他這邊靠近了一點,“小冬剛才說什麼?拿餅換爹?你爹爹在哪?”
小冬說,“爹被抓了。”
顧燁又問“被抓到哪裏?”
小冬搖搖頭。
顧燁有些失望,但是他還是拿手拍拍小冬的後背,又把他手裏的餅遞到他嘴裏,“小冬放心,大人不要你的餅也把爹給你找回來好不好?”
小冬高興的點點頭,又咬了一口餅高興的說,“娘說的對,大人厲害。”
顧燁笑了笑,又摸了摸小冬的頭。
“小冬。”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呼喊。
顧燁扭頭看見一個身上穿著放飯服飾的男子向小冬這邊跑過來。
男子跑過來以後,蹲在小冬麵前,“小冬你怎麼跑到大人麵前來了?”
小冬叫了聲“何獻哥哥。”
何獻摸了摸小冬的頭
何獻又朝顧燁拱手,“卑職何獻,拜見欽差大人。”
顧燁點點頭,又指著小冬道“你是這孩子的什麼人?”
何獻拱手,“回大人,卑職與小冬並無關係,隻是這孩子母親臥病在床,卑職現今幫著照料一下。”
顧燁又問,“她母親臥病在床?那你可知他父親去哪了?”
何獻有些猶豫,“這,在下不知。”
顧燁擺擺手,“你和我把小冬送回去吧。”
“是”
來到小冬家裏,顧燁看見小冬的母親躺在床上不斷的咳嗽,身形枯瘦。
小冬看見母親又咳嗽,忙跑過去用小手幫母親順氣,一邊順氣一邊指著顧燁說“娘親,大人來了。”
何獻走到一旁,把今早熬的藥倒在碗裏,拿到小冬娘麵前,又把她扶起來,把藥遞到她麵前,“先把藥喝了吧。”
小冬娘把藥喝完了以後,想要掀開被子下床給顧燁行禮。
顧燁連忙阻止道“不必下床了。”
小冬娘朝顧燁哭訴著,“大人,你也看到了,我是個不行的了,我要是走了,這孩子還這麼小,沒爹沒媽的,以後可怎麼活啊。大人,我求你,幫幫我們娘倆,把梁威放出來吧。”
顧燁知道梁威就是小冬的父親了。
顧燁問道“你丈夫被抓了多久了?”
小冬娘哭著說,“約摸半個月了,我不能下床,這段日子還好有何小哥照應著,不然我們娘倆隻怕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何小哥跟他父親何大人一樣是好人。”
顧燁安慰道“你放心,你丈夫的事我會盡力的,不會讓小冬成為孤兒的。”說完這些話顧燁就把何獻叫去了門口。
來到門口,顧燁問“剛剛聽小冬娘提起你父親,你父親是誰?”
何獻回複“回大人,卑職的父親,是上任郡守。”
“哦?我沒記錯的話,薊縣上任郡守好像是因以公謀私的罪名被貶了吧?”
“是,可我父親是被冤枉的,正如小冬娘所說的,我父親是個好人,他把百姓的民生大計看得比自己還重要,他日日撣衣碣石,就是為了讓百姓生活過得好一點,又怎麼以公謀私。”
“你父親被貶,你為何留在了薊縣?”
“因為我要為我父親報仇,我要找到他們的罪證,我要守護薊縣百姓。”
顧燁聽著何獻的一番話,心裏對他有了一絲欽佩。
“那我方才問你,小冬的父親在哪,你是確實不知?”
何獻道“我隻知道,他們不在牢裏,被許仕廣轉移到別的地方了。”
顧燁思索,一個薊縣的大部分男丁,說多不多,但也不少,什麼地方能容下這麼多人?
顧燁又問何獻,“那你潛伏這麼久,可還知道什麼消息?”
“卑職為了不讓許仕廣認出,隻做了放飯的職位,沒有什麼消息,隻知道許仕廣最信任的人就是他身邊的王主簿,此人極愛錢財,大人若是要探到消息,可以從此人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