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楓叔聽著小四的描述臉色逐漸凝重。
阿寶卻一臉不耐煩的啃了一口手上的野兔腿,口齒不清道:
“不就是被狼給吃了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阿楓叔瞪了自家兒子一眼,向站在一邊的小四說:
“小四,你去問問山神使,看他怎麼說。”
小四出去後,阿寶一臉莫名:
“爹,找山叔做什麼?”
阿楓叔原本已經對自己這個兒子的智商不抱希望了,但見到自家兒子這副蠢樣還是來氣:
“小四,常年出去打獵,見到被狼群啃食致死的人還少嗎,你以為他是你,連隻兔子都沒有抓到過。”
阿寶不服氣,但也知道阿楓叔說的是事實,討好的笑:
“哎呀,這不是有爹你在麼。”
“再說,老太婆肚子不爭氣,你就我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我要是受傷,誰給你傳宗接代啊。”
阿楓叔聞言冷冷的瞧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站在身後的老婦人,冷哼一聲,拿起野菜湯喝了起來。
外麵再度傳來敲門聲,依舊是小四的聲音:
“阿楓叔,山神使來了。”
阿楓叔立馬放下手中的野菜湯,親自去打開門,皺紋交錯的臉上布滿殷勤。
完全不知木桌下,有一個正在閃爍的紅點。
路憶看著麵色不善的老大,好奇道:
“怎麼了老大,他們說什麼了?”
顏決希站在高處,望著陰雨中的山中村落:
“高低是個死刑。”
路憶:“死刑…?哎,老大你去哪?”
顏決希帶著白七拐八拐的,路憶不明所以的跟在身後,終於,顏決希停了下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幾乎快要倒塌的小木屋,周圍也沒有別的木屋有的尖刺柵欄,就那麼孤零零的杵在原地。
難以置信,這樣的木屋裏還住著人。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就坐在敞開的屋門口,嘴裏咿咿呀呀著,任憑大雨打在她瘦弱的軀體上,手在泥濘的土地裏不停的擺弄著。
路憶:“老大,你是衝她來的?”
顏決希:“神誌不清,很符合瀕臨失智的怪物。”
路憶湊過去:
“大娘?你蹲在門口做什麼?”
女人沒有說話,專心致誌的捏著地上的兩坨泥。兩坨泥在女人的捏繪下,變得長長尖尖的。女人麵上的表情越來越激動,她伸手將其中一坨泥抱了起來。
雨中的泥,水分過大,軟塌塌的,一抱就散落成了幾塊,被雨水衝刷消失。
一瞬間女人麵上的表情變得痛苦,雙手在地上亂扒。過了幾秒女人恢複麻木,繼續收攏手邊的泥,重新捏。
路憶從衣袖裏抽出一把多功能軍用刀刺破手指,滴下一滴血,迅速後退觀察女人反應。
但女人依舊專心致誌的捏手中的泥團,半分反應都沒有。
路憶退回顏決希身邊:
“老大,她好像不是怪物,而且她的脖子上…”
顏決希走到女人身後,眉頭一皺,是了,不可能是這個女人。
女人的身後拖著一條極粗的麻繩,麻繩的一頭捆在屋內一根柱子上,而另一頭。
正捆在女人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