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保家衛國,在戰場上損失了半條命,如今他們卻口出狂言,侮辱您,屬下實在是無法忍受!心寒至極!”
“咳咳......”
裏麵的人咳嗽了兩聲,夜闌立即擔憂了起來,“主子!”
“本王沒事,換一條安靜點的道走吧。”
“......是。”
夜闌欲言又止了一會兒,聽話的調轉了馬頭。
......
今日太傅府上可謂是門庭若市,賓客盈門。
“主子,到了。”
夜闌勒住韁繩。
骨節分明的手挑起澗石藍的車簾,竹青色的衣衫上麵繡著銀白色竹葉紋,腰間用同色係的腰帶束縛著,最外麵穿著的是一件毛領的繡著暗紋的白色大氅。
他半起身,低著頭出了馬車,墨發用玉竹簪子束起一部分在腦後,抬頭的瞬間,一時讓天地都失了顏色。
蕭蕭肅肅,爽朗清舉,麵如凝脂,眼如點漆。
讓人不得不歎一句,此神仙中人!
“下官參見王爺!”
太傅正在迎客,看見下了馬車的蕭時桉,立即迎了上去。
後麵的一眾人見此,都齊齊下跪。
“參見王爺!”
蕭時桉看著跪在眼前的眾人,淡淡道:“免禮!”
“謝王爺!”
眾人起身,簇擁著蕭時桉一起進了太傅府。
因著知道蕭時桉喜靜,又加上身子不適,太傅特地安排了單獨的雅閣,裏麵由上等器材製成的火盆裏,燃燒著的,是今年北境那邊進貢來的上好的銀炭,可見,太傅也是頗得聖心的。
“小姐,雪天路滑,你小心台階。”
忽然,外麵傳來府上丫鬟的聲音。
猜到什麼,夜闌特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蕭時桉,隻見他並無特別的情緒,淡定如斯。
“小女徐婉寧給殿下請安!”
門口處傳來女子淡雅的聲音。
蕭時桉看了夜闌一眼,夜闌會意,上前將門打開。
徐婉寧與蕭時桉的婚事,乃是從小就定下的,當時徐婉寧剛剛出生,還未滿月之時,徐家與當時的貴妃娘娘明裏暗裏的提起。
但身為皇家人,婚事豈能那樣隨便,更何況還是皇子與大臣之女的婚事,張貴妃自然知道這事若是私下定了,免不了會引起什麼禍端,便主動與先帝提了。
先帝倒是很高興,說這京城中的名門貴女,也就隻有太傅家的孫女能夠配得上他家的十九。
聽到這話,張貴妃倒是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提醒皇上,不要太過於偏愛十九,免得失了後宮平衡。
先帝攬著張貴妃,說他明白她的擔憂,他會注意的。
就這樣,次日,蕭時桉與尚在繈褓中的徐婉寧便被皇上賜了婚,說等到徐婉寧一及笄,便迎娶她過門。
話說這麼些年來,一方麵因著男女大方,另一方麵又因著蕭時桉在外征戰,再加上他近些年身體不好不常出門,這還是徐婉寧第一次見蕭時桉。
當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便瞧見了坐在那裏泡茶的蕭時桉。
“皎如玉樹臨風前”,這是徐婉寧對蕭時桉的第一印象。
宮中其他的皇子王爺,身上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但是蕭時桉身上的感覺卻不僅僅是貴氣,還有一種不似人間的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