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宋氏父子兩人,翌日,蕭時桉眾人便啟程回了京城。
蕭時桉與顧盈辭坐在馬車內,小桃依舊跟著池暝坐在馬車的甲板上,夜闌與朱萼騎馬走在前麵。
隻不過朱萼的馬背上多了一個安饒。
忘了說了,安饒就是顧盈辭他們帶回去的那位姑娘,同蕭時桉商量之後,便打算將人帶在身邊,反正多一張嘴吃飯的事情。
問那姑娘叫什麼名字,人也不應聲,顧盈辭便給她取了個新的名字,叫安饒。
長夜安穩,多所饒益。
馬車內,蕭時桉依舊雕著來時的那塊玉石,如今已然成了一根類似方形的長條狀。
“王爺這是打算雕刻個什麼?”
顧盈辭不由好奇問他。
用手輕輕撫了撫上麵的玉屑,蕭時桉才抬起頭看向顧盈辭,眼底隱約閃過一抹異樣的情愫。
“原先並不知道雕成什麼,就是打發著時間玩的,如今,才知道最終的打算。”
他又笑了笑,才道:“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雕刻好了,叫你來看便是。”
“好啊。”
顧盈辭覺得這與她剛剛見到的蕭時桉大有不同,熟絡之後的他好似對於身邊的人都比較溫柔。
“先把這藥吃了吧,我給你做成了藥丸,這樣的話,不管去哪裏,都容易 攜帶,吃起來也方便許多。”
“好。”
吃完了藥,蕭時桉見她眼中帶著絲絲倦意,便知她這幾日沒有睡好。
也是,晚上她要與他分析案情,末了還要看顧著他的身體,他捏了捏手中的瓷瓶,這藥丸的製作,想必也是費一番功夫的。
“累了就睡會兒吧,如今到京城還遠著呢,如今我們也不著急,慢慢走就是了。”
“那就有勞王爺了。”
顧盈辭這幾日確實有些累了,她也不客氣,說了句到了叫她,就靠著車身闔上了眼,漸漸地呼吸平穩綿長了起來。
蕭時桉看著她,目光不由自主的放軟了幾分。
須臾,他低聲朝外道:“馬車駕的再穩當一些。”
車外,池暝也不問緣由,手中的韁繩又用力了幾分。
從早上到中午,從中午到傍晚。
顧盈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了。
“醒了?正好,前麵有一個村莊,我們從百姓那裏弄點吃的,休息一晚再趕路也不遲。”
蕭時桉放下手中的書卷,溫聲說道。
怕吵到顧盈辭,他便拿出了一旁的書籍看,將雕刻了一半的玉又收了起來。
顧盈辭坐直了身子,有東西從她的身上滑落,她下意識的去抓,定睛一看,這不是蕭時桉的披風嗎?
何時蓋上的,她竟然一點都未曾察覺,自己的警覺性已經這麼低了嗎?
她看向蕭時桉。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池暝的聲音,“主子,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幾人陸續下了地,往村子裏麵走去。
“我們來的時候沒有走這條道。”
顧盈辭邊看著四周,邊道。
“嗯,我們來的那條路出現了流民,造成了道路堵塞,朝廷派了人去疏通,所以我們換了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