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結束,她收拾好東西,看著謝詩顏安穩的睡著,便悄聲對她的丫鬟說些注意事項。
出了謝詩顏的院子,顧盈辭便看到了在外麵等候的國公夫人。
“顧丫頭!”
“夫人。”
“顏兒如何了?”
“夫人放心,謝小姐已經睡著了,這一次過後,便不用再施針了,這是我為謝小姐專門開的一副藥方,兩碗水熬成一碗水,一天兩次,讓謝小姐飯後服下即可。”
國公夫人雙手接過藥方,“麻煩顧丫頭了。”
“夫人你都叫我顧丫頭了,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再說了,我與謝小姐也是十分的投緣,無論是因著私情,還是說身為大夫的責任,我都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
“哎,哎,謝謝你啊,顧丫頭!”
國公夫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是真的感謝顧盈辭的出現。
“哦,對了,這個方子我還需要根據她的脈象七天一改,不能一直吃的。”
“好,我會注意的。”
告辭了國公夫人,顧盈辭便乘坐馬車往楚靈王府的方向走去。
她掀起車窗的簾子往外麵望去,路過一家麵攤子時叫停了馬車。
“姑娘,怎麼了?”
甲板上的朱萼轉頭問馬車內的顧盈辭。
“沒事,我就是想吃一碗這家攤主的餛飩。”
朱萼不由一笑,“姑娘原來是嘴饞了啊。”
然後她轉頭對一旁的車夫道:“你先去把馬車停到一邊,不要擋了別人的道。”
“是。”
顧盈辭下了馬車,和朱萼到了攤子上叫了兩碗餛飩。
“姑娘,要不要加醋啊?”
老板熱情的問道。
“不用加,原味就好。”
朱萼問了顧盈辭的意願,對老板道。
“好嘞,兩位稍等!”
顧盈辭看了看四周,好多家店鋪已經不是原來的攤主了,當初哥哥帶她過來吃的時候,還是很多年前。
那時候哥哥隨父親征戰在外,母親也去了邊境照顧父親和哥哥的起居。
自己常年與爺爺在一起,很少與父親,母親,還有哥哥他們見麵。
每當戰事停緩回京的時候,哥哥就會帶自己到處玩,成日陪著自己胡鬧,生怕兄妹兩人生疏了。
每次帶自己出門玩累了,就會領著自己到這裏來吃碗餛飩。
可是,想到那封信......
“來嘍,餛飩好嘍!”
老板端著兩碗餛飩走了過來。
“老板,我看這附近的商鋪的老板怎麼都換人了啊?”
顧盈辭從桌上的竹筒裏麵抽了雙筷子,抬頭問老板。
“哎,如今的生意不好做啊,今年的稅收又提高了,去年的收成也不好,這米麵都是從別處買的,如今東西少,買也買不到了。”
老板說完,轉頭回去又忙活了起來。
兩人吃了一半,朱萼便瞧見離兩人不遠處站著一個小孩。
“姑娘。”
顧盈辭抬頭看向朱萼,又隨著她的視線望去。
一個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那裏,身上的衣服全是補丁,臉上髒兮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倆碗裏的餛飩,還時不時的吞一口口水。
“小姑娘?過來。”
她喊了她一句,朝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