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懷疑那人是薑靖安?”
宋硯書問她。
“如今陛下年事已高,太子之位卻遲遲未定,薑靖安如今的權力,早已超過了丞相的範疇。所以,很難不懷疑他有篡位謀反的可能,而除掉北堂家,就除掉了陛下最大的臂膀!”
話雖如此,但顧盈辭總覺得還差點什麼。
“那你有什麼發現嗎?”
顧盈辭眼神一凝,“有,若是猜的不錯,薑靖安和丘淩國有往來,他居然在糧草上動了手腳。”
她語氣中滿是即將溢出來的寒意。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才問宋硯書:“你怎麼會在這裏?”
“......有點生意要做。”
雖然宋硯書這樣說,但顧盈辭卻隱隱有些猜測,還記得當初宋家主說過,宋硯書是去祭拜故人。
京城能稱得上故人的,也就隻有一個她而已,但她也不說破。
多年好友,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脾氣。
“半月閣是你的?”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顧盈辭覺得八九不離十。
上次的那枚箭頭就是當初她畫完圖紙後宋硯書找人做的,他有專門的師傅們,且都是大師級別的。
“是。”
他也沒問她是如何發現的,隻是簡單的回答了她的疑問。
“你現在住在何處?我送你回去。”
“在楚靈王府。”
顧盈辭道。
宋硯書眼神一暗,不過卻沒有多問。
他知道,她做事一向都有自己的計劃,如今住在楚靈王府,自然有她的道理。
“我送你吧,外麵有馬車。”
“好。”
顧盈辭的爽快讓宋硯書心下好受了些許,他們的關係並沒有變,不是嗎?
宋氏二公子的馬車,沒幾個人敢攔著,人家資產遍布整個大淵,就連玄帝都要敬重幾分。
畢竟,每年國庫缺錢的時候,還得靠人家接濟呢。
一路暢通無比,不久後便到了王府門口。
“若是有用到錢的地方,你盡管開口,畢竟,這生意也有你的一半。”
顧盈辭莞爾,“你都說了,有我的一半,我還客氣個什麼勁,畢竟,我也是出了力的。”
“好,你記得就好,就怕你忘了。”
宋硯書也笑著道。
“誰會和錢過不去。”
顧盈辭眼中是麵對老友的輕鬆自在。
“對了,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件事情,”顧盈辭將從懷中掏出玉佩遞給了宋硯書。”
“你幫我查一查,這件玉佩的主人是誰?”
宋硯書接過,摸了摸上麵的紋路,然後對顧盈辭道:“好,我盡快幫你查,有消息了通知你。”
顧盈辭點了點頭,“嗯,那我先下車了。”
說完,便彎腰出了馬車。
宋硯書掀起簾子看著她,直到她翻牆進了王府,他才放下了簾子。
“走吧。”
語氣已經沒有了剛剛的謙和溫柔。
“是。”
外麵的車夫應了一句,駕車離去。
蕭時桉的院子裏。
“主子!”
“人走了?”
“是。”
“她呢?”
“顧大夫已經回清風院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夜闌臨走之際,還偷偷望了一眼蕭時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