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眼神一眯。
“你可知,違逆聖意,朕可以輕輕鬆鬆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陛下仁慈,斷不會是這樣的人。”
雖然知道顧盈辭有可能是給自己戴高帽,可玄帝就是想聽聽從顧盈辭口中出來的,會是什麼?
“何以見得?”
“陛下勵精圖治,相比與女色,陛下更注重國之人才。”
玄帝有些糊塗了,“注重人才,與你又有何幹係?”
“小女認為,將小女收入後宮的作用,遠不如做陛下的棟梁有價值?”
“小小女子,口氣倒是不小!”
他放在桌案上的手一下一下的敲了起來,“怎麼?你還想做官不成?”
無形的威壓撲向下麵的顧盈辭,壓得人好似要喘不過氣來了。
“是!”
“大膽!”
玄帝猛地站了起來,雙手負在背後,“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雌黃的女子!”
顧盈辭低下頭跪著,沉默不語。
玄帝如今上了年紀,頭發和胡子已經有些花白,隻是常年的高位之尊,讓他站在那裏就帶著帝王不可違抗的威嚴。
玄帝眼神帶著探究看著她。
“回陛下,小女的的確確是女子,無可更改,也不用更改,但論能力,小女不差!”
玄帝的眼神不由的放空了起來,想當年,也有一個身影如她般固執的要求他給她一個機會。
那是一個雨夜,她跪在宮門前,她也說,她雖是女子,但又如何?她一點都不比那些男子差!
她的祖父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但是自己卻並未善待他的孫女。
收回思緒,他看著眼前一臉不服輸的顧盈辭。
“那朕給你一個機會,若你能證明你確實能力不錯,朕就答應你,給你官做。”
他重新坐了下來。
“南溟與赤丹開戰,大量的流民湧入我大淵,朝中大臣多數認為應該將其驅逐,你認為呢?”
顧盈辭道:“諸位大臣認為將其驅逐,無非是怕得罪赤丹,恐其舉兵來犯,但是退讓隻能得到一時的安穩,並非久遠之計。”
“而赤丹與大淵素來不和,誰能保證赤丹收拾完南溟,下一個目標就不會是大淵呢?”
“故小女認為,驅逐那些難民,倒不如收為己用!”
“那你倒是說說,如何收為己用?”
“讓南溟附屬於我大淵之下!”
玄帝眼神一眯,抬了抬手,示意她繼續。
“如今的南溟被赤丹傾覆,已經用不了多長時間了,既如此,倒不如我們將其招攬到大淵,讓其成為附屬國。”
“一來,解救南溟於水火,二來,南溟物產豐饒,有許多我大淵所沒有的藥材與瓜果,種出來的水稻比大淵的也要好上許多,這一切到時候都可以為大淵所用。”
“那你憑什麼認為?南溟願意成為大淵的附屬國呢?他們就不能拚死一搏,萬一最後成功了呢。”
玄帝似乎有意為難顧盈辭。
顧盈辭眼中帶著無比的自信,“並不會!”
“南溟如今的王上雖然年少,但是卻有一顆愛民如子的心,以他的能力,倒是有可能拚死一搏,贏得最後的體麵。”
“但是,百姓所受的苦難會大大加重,到時候說不定會成為一個空殼國家。”
“以南溟王的性子,必定不忍心讓百姓受苦,所以這個條件,他肯定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