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騙我!你說的這一切都是假的!”萬玄清紅著眼睛瞪著麵前的黑袍。
“騙?我為什麼要騙你?汙蔑你爸爸,貶低你姑姑,我能得到什麼?”黑袍淺笑了一聲。
萬玄清雙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麵前這人說的都是真的。
他說這些,根本從她身上討不到任何好處。
甚至還會引起她的逆反心理,讓她根本不會配合他。
所以……都是真的嗎?
那她姑姑……
“我姑姑現在怎麼樣了?”萬玄清顫抖著聲音問道。
“死了。”黑袍居高臨下的盯著麵前的萬玄清。
“死了?”萬玄清緊了緊手裏的玉佩。
一顆晶瑩的淚滴順著她的眼角砸在了她手裏的玉佩上。
“萬玄清,很快你就會經曆你姑姑當年所經曆的一切,你不要覺得天道不公,也不要覺得自己倒黴,要怪就怪你爸爸,他當年自己造的孽,終究是要你這個女兒來替他償還!”
黑袍最後看了一眼麵前的萬玄清,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房間。
當房門關上,黑暗的密室裏頓時就隻剩下了萬玄清一個人。
她緊緊抓著手裏的玉牌,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似乎這樣就能夠多一點安全感。
腦海裏不停的浮現出剛剛那個黑袍所說的一切。
她也會遭受她姑姑所經曆的一切嗎?
她不想……
“哥哥……你在哪裏?”萬玄清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裏,小聲的啜泣著。
而從房間裏出來的黑袍,看著身後重新關上的大門,隱匿在帽子中的眸子裏閃爍出一抹暗色的光芒。
“怎麼?舍不得了?”而這個時候,一道低沉嘶啞的聲線在她身後響起。
黑袍一聽到這聲音,袍子下的身體立馬僵了僵。
如果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轉身一臉恭敬的衝身後的人行了個禮。
他同樣穿著一襲寬大的黑袍,臉上戴著一個黑金麵具,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瞳孔。
跟麵前黑袍不同的是,對方的帽簷上鑲著金邊,而他的帽簷上麵的邊是紫色的。
“師傅。”黑袍恭敬的喊了一聲。
“嗯。”對麵的男人微微點頭,“你這一次的任務做得不錯,這是你這個月的秘藥。”
男人從袍裏麵掏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了黑袍。
他就是連手都戴著厚厚的手套。
“多謝師父。”黑袍立馬恭敬的接過。
“下去休息吧。”男人吩咐。
黑袍的身子一頓,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頭應了一聲,握緊了手裏的瓷瓶,轉身離開了。
整個過程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就是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
回到自己的住處後,更是利落的鎖上了房門。
不管過了多久,麵對那個男人的時候,他還是會忍不住的顫栗。
那是從心底裏所散發出來的恐懼,他這輩子大概都無法擺脫。
黑袍靠在門框上緩了好一會兒,直到情緒稍稍平複後,這才起身走向了洗漱間。
打開燈光,緩緩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鬥篷,再摘下臉上的麵具。
鏡子裏麵忽然印出了一張滿是疤痕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