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吹得再厲害,也要真才實學才能服眾。
夏清歡誇下海口後,立刻給城主施針,護住心脈,把毒驅到幾處,用她特製的空心銀針排出來一些粘稠的毒血。
“不愧是醫仙穀的弟子,齊大夫的醫術果然了得。”
在夏清歡救治過後,一位胡須皆白,德高望重的大夫走了過來。
他細細探了城主的脈,發現城主大人的脈搏平穩了許多,臉上的死氣也散了一些,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敬佩。
“前輩謬讚了,在下也是因為早年間遊曆時,曾遇到過一位身中金珠草的病人,當時也是一頭霧水,隻能把他帶回醫仙穀,親眼見過師父如何醫治他,這才有經驗。”
金珠草顏色亮麗,氣味幽香,會讓人神不知鬼不覺中毒,所以價格昂貴。
以她師父沒錢又摳門的性格,就算要給別人下毒,他也不會選金珠草,而是會選跟它顏色相近,略微暗沉一些,氣味帶些苦澀的銅珠草。
再加上城主體內,有多年沉積的水銀之毒,隻怕早有人想要他的命,金珠草不過是個誘因。
糟老頭子這回要麼是被人陷害,要麼就是被人當成了槍使。
眼角的餘光瞥見門口有個一直低垂著頭的丫鬟,在見到城主情況好了一些後,立刻趁人不備悄無聲息的離開。
夏清歡收回了目光,走到城主夫人麵前,安慰道:“夫人別擔心,隻要明日拿到‘千年血蓮’,城主大人一定會好起來。”
“多謝齊大夫。”城主夫人楊鳳嬌衝著她行了一禮,眼中的擔憂卻濃得化不開。
高門大戶的當家主母,又豈會是傻白甜,千年血蓮是好,但拿不拿得到卻充滿了未知。
夏清歡抖了抖衣袖,伸出了手:“在下觀夫人麵色不好,想必是這幾日操勞憂思過度,不如讓在下替夫人把把脈。”
楊鳳嬌交握的雙手緊了緊,她猶豫了幾秒,還是把夏清歡請到了左邊的偏殿。
偏殿與城主大人的寢殿僅一牆之隔,梳妝台上,擺放著一些女子精美的發釵,旁邊的軟榻上散落著小孩子的玩具,顯然城主生病這幾日,城主夫人就帶著兒子住在這裏侍疾。
“有勞齊大夫了。”楊鳳嬌伸出手,放在了小幾上。
圓臉小丫鬟在她手腕上放了一條錦帕,夏清歡笑了笑,指尖壓了上去:“夫人憂思過重,再加上睡眠不足,想來這幾日伴有頭疼,惡心,疲憊感……”
“齊神醫,您太厲害了,全被您說中了。”小丫鬟手腳麻利地沏了一壺茶過來,給他們倆各倒了一盞,“求您快給我家夫人開個方子,奴婢這兩天擔心壞了……”
臥槽,這麼快她就有神醫的名頭了嗎?
“在下隻是略懂些醫術,神醫可不敢擔。”
夏清歡走到一旁的書桌邊,拿起筆,在宣紙上快速地書寫:“夫人年輕,在下開個藥方,好好休息幾天,就能藥到病除。”
“隻是這茶有提神醒腦的效果,這些天夫人就別喝了。”
“奴婢記下了。”小丫鬟拿起藥方,不等墨幹,就拿著急匆匆要出門去抓藥。
“夫人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小公子還這麼小,現如今城主大人這情況,假如‘千年血蓮’出了什麼意外,隻怕會………”夏清歡話說到了一半,意識到失言,話音一頓,尷尬著快速轉移了話題,“這個時候您若再病倒,小公子可就無人可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