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清歡的請求下,司璟塵同意帶上秦鍾這個突然跑過來,死皮賴臉要認父的便宜‘兒子’。
“我師父身上有傷走不快,你們誰力氣大去背他一下,我出錢。”
夏清歡豪氣的從袖袋裏掏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蕭玉山這個老摳,立刻心疼得滴血,嘴裏嚷嚷著:“好徒兒,為師身體壯如牛,我能自己跑,哪用花這冤枉錢……”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照那個財迷扛到了背上,一邊打落箭矢,一邊往前跑:“我來背,我來背,保證又穩又安全。”
說起來,前陣子主子給了這臭丫頭一萬兩,那些銀票本來就是從他口袋裏掏出去的,現在卻又要辛苦掙回來,想想都好心塞。
但是下一秒,陸照就後悔了:“哎喲我去,你這胸是石頭做的嗎?怎麼這麼硬?”
“活該,誰讓你小子看見我胸大就想湊過來占便宜。”蕭玉山捧著因為奔跑的顛簸,而上下起伏的胸,裏麵傳來一陣玉器相撞的清脆聲響。
“誰想占你便宜了,我是為了那五百兩的跑路費。”
陸照下意識反駁,但他很快震驚的像被雷劈了一樣,全身僵硬:“不對,你是男的呀?那你打扮成這個鬼樣子?”
“我高興不行嗎?讓你說老夫是奶娘,老夫今天就好好奶奶你。”說著,蕭玉山捧著胸,死死地壓在陸照的背上。
這樣就穩多了,衣服裏的寶貝們總算不再亂竄。
陸照卻哀嚎起來:“哎喲,不行了,你到底往胸裏塞了啥,紮到我背了。”
哢嚓哢嚓,兩道碎裂聲。
蕭玉山拉開盤扣往裏一看,頓時心疼的雙眼發紅:“臭小子,你把我的玉簪子磕斷了,我的銀子呀……待會兒都從你的跑路費裏扣。”
“你講不講理,信不信我馬上把你扔下去?”一聽搞不好還要賠錢,陸照立刻不幹了。
“師父你少說兩句吧,你徒兒我細胳膊細腿的可背不動你。”夏清歡趕忙當起了和事佬,“我說話算話,安全到地兒,五百兩跑路費一分不少。”
兩人總算是消停了。
夏清歡鬆了口氣,美目流盼落到了身邊高大的男人身上。
司璟塵那雙銳利的鳳眼掃了過來:“看著本尊作甚,你也想讓本尊背你?”
“那倒不必,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就這樣走了?”
雖然跟這個男人認識不久,但夏清歡還是摸清了一些他做事的脾氣,他帶了這麼多人來,不把城主府攪得天翻地覆,就這樣狼狽逃走,顯然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司璟塵輕嗤了一聲:“有人醫術高明,把城主治好了。現如今城主派人在烽火台放了狼煙,城西的西郊大營駐紮了朝廷的五萬大軍,隻需一刻鍾,他們的先遣騎兵隊就會趕到。”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更冷:“不想死的話,今晚各方勢力都隻能铩羽而歸。”
“這樣呀……”男人的視線太過銳利,看得夏清歡心虛地撓了撓頭。
鍋最後竟在她腦袋上嗎?
她歎了一口氣,運起輕功,飛掠過地麵:“那咱們就快點兒跑吧……”
“肯定是我的小徒兒治好了城主,不是我吹,我這徒兒的學醫天賦那可是百年難得一遇。”被人背著,雙手抱著他那一堆寶貝的蕭玉山,聲音裏充滿了顯擺。
奔跑中的夏清歡,聞言差點摔個跟頭。
她怒目瞪了過去,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師父你不說話的話,他們也不會把你當啞巴。”
要不是這臭老頭為了扮女裝把胡子剃了,要不然她肯定要跳起來揪他胡子。
沒看到司璟塵已經懷疑她了嗎?他還上趕著幫他坐實猜想,早知道就不救他這個豬隊友了。
“啊……不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