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混沌的世界,四周霧蒙蒙一片,周圍站立著無數的神靈。他們各具形態,有的莊嚴肅穆,有的慈悲溫和,有的神秘莫測,有的一臉肅殺。張峰朝最近的一個神靈走去,試圖伸手向其摸去,手掌輕易便洞穿了那身影。
突然,場景變幻,張峰置身一座座諸天神明的墓碑中間,隻見墓碑深處傳來深深的一聲歎息:“你還不打算醒來嗎?”,那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淒涼。下一刻有無數張牙舞爪的惡鬼從墳墓中走出朝其撲來,張峰嚇得摔倒在地。”
“啊”,張峰猛然驚醒,看了一下周圍的熟悉的場景,有些驚魂未定地說道:“怪事,最近怎麼一直在做這個夢”。
隻見這名少年約十四五歲,身高七尺,皮膚微黃,頭上麥草做的草帽擋住了清秀的麵容,一身標準的農家小哥的打扮。此時隻見這名少年正躺在樹林的涼蔭下,臉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從其臉上透露著些許慌張,彷佛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似乎聽到了張峰這邊的呼喊,一個婦人朝著張峰的方向喊道:”小峰,怎麼了?\\\"。那婦人身著麻布做的衣服,年紀大概三十來歲,皮膚不是很白皙,卻也能看出來其年輕時定是十裏八鄉的美人。這個婦人正是張峰的母親。
“娘,沒事,隻是剛剛做了個噩夢,我馬上就來幹活兒”,張峰朝母親憨厚一笑。
“小峰,累了就先歇一會,要是累壞了得了熱病可就糟糕了”,說話的是名三十來歲的男子,這人身形不高卻有些精壯,穿著一件素布編織而成的馬甲,黢黑的臉龐和布滿老繭雙手無一不顯示著這人是一名淳樸的種莊稼好手,這人是張峰的父親,張民。此時他正在把割完的麥子打包在一起。
熱病是每到夏季就會發生的一種病狀,症狀輕者麵色潮紅,惡心嘔吐,手腳無力,更有甚者丟掉性命。張峰家住的李家村,去年就是有個同村之人得了熱病,在家躺了兩天高燒不退,還是從縣城裏找了大夫來瞧病,這才保住了性命,據有人傳言看這一次病足足花了五兩銀子,這足足是一個三口之家兩年的開銷。
“放心,父親母親,我身體好著嘞,不會的熱病的”,張峰回頭憨厚的一笑,手持鐮刀朝著麥田裏走去,每走一步就有一大片的麥子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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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麥子已經被割完,此時太陽也即將落山,夕陽照在麥田上,金碧輝煌,\\\"小峰,麥子割完了,裝完車就可以回家了\\\"張母用毛巾擦了擦張峰臉上的汗水。
“好嘞,娘親您去歇息一會,我來和爹爹裝車”,說著,張峰和父親開始把打包好的麥子往車上搬,這車雖並不大,木頭製作,加上一個木頭軸子上套上兩個輪子,但來裝今天的收獲卻也是足夠。
不多時太陽已經落山,張峰和其父母正用小推車推著滿滿的一車麥子朝家裏走去。夕陽照在三人身上,在遠處拉出長長的倒影,遠處的小山村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飄著一縷輕煙,顯得格外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