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沒多久就聽到了和他有關的信息,他凝神的聽了起來,隻聽路人甲在說:“你們聽說了嗎,城裏方府的那個贅婿給休了,說是三個多月了還沒找到人,可能是自殺死了。方家小姐據說又要招新的贅婿,定下了日子就在冬至之日呢。”路人乙就說:“唉,可憐那個贅婿了,聽他們家的小廝說自從成親後,就沒吃過一頓好吃食,天天上山砍柴,這方家也做得太過了。”眾人紛紛都說是,又聽另一個人說:“聽說前幾個月有人見他往大河走,估計是想不開,給方家休了後就跳河了也不一定呢。”眾人又是一陣議論,聽到這裏,他走過去給眾人行了個禮,問道:“眾位長者好,晚輩和剛剛長輩們說的那個方家贅婿有過兩年同窗之誼,且我等眾學子和先生也都對他比較的關注,剛剛聽長者說他給方家休掉了,不知這個消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萬望長者為晚輩解惑。”說完又朝眾人行了一禮,是的,他打算以讀書人的身份行走在這個世間,雖然現在沒有科舉,但讀書人一直都是華夏族人所敬重的一群人。眾人見他一身藍色讀書人打扮的穿著,也白淨和俏俊非常,也給他行了一禮,剛才那個路人乙才說:“如叫這位郎君知曉,那是三個月前,聽說就是這封休書,讓你的同窗選擇離城,朝大河走後才不知所蹤的,方家已經和官府解釋了,官府也貼出了掛出休書書契,宣布兩家再無任何關係,你同窗不見了和方家沒有任何關係。”聽到這裏,張小生毫無生氣且鬆了口氣,再也不用回那個地方了,事情向了好的方向發展。
其實他不知道他失蹤和給休了的事情,在那個方家小姐心中並沒有任何一分波動,方家小姐在他離家後十天就知道了,沒放在心上,在她家人聽說在河邊失蹤後做出休夫的舉動也書信告知她了,她還是沒有任何波動,直到家人再來一封書信讓她冬至前回到老宅再相夫婿時,才不情不願的想起自己又要娶夫了 。是的,是娶,若不是皇三子一直想拉她的家族支撐他爭奪帝位,她才不會成親,之前那個婿還是她用一個丫環拜堂來做的,擋翦牌,否則以她的姿色和身份,才不會娶一個沒用的下人呢。
張小生對眾人行了一禮謝過之後,給茶館結了茶錢,就往城裏去了,他要去管府門前告示欄再確認一下事情真假。因為這次他空手加上身上幹淨穿著讀書的衣袍,沒有交錢進了城了,問了幾個路人順利的找到了官府告示牌,看到上麵果然有一個休書書契,寫著:
方姓有女蘭,有夫張小生,因其七出之無子,不敬賢長,故立此休書休之,此後各自婚嫁,永無爭執。恐後無憑,自願立此文約為照。
立約人:(簽名或摁手印) 年月日
看了看日期,再算了一下果然寫的是自己來這個世界前的一天,就是這個身體死前的一天。看到這裏,感覺整個人身心一鬆,心說終於解決重生後的第一件大事了。之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看完轉身就朝小店鋪走,那裏還有他在這一世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等著他呢。轉過街口,發現竟然是東聚大藥房的大門,真是太近了。想起自己還沒湊齊給兩女藥浴的藥材,抬腳就進去,想要看看能不能在藥店裏補齊。誰知剛進大堂,就見到方家外宅的管家正在和掌櫃的在一起,他就想等這個令人厭惡的管家走了再去找掌櫃的,打算在櫃台上看看藥櫃上的藥材,就聽到了掌櫃熱情的跟他打起了招呼到:“小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啊小哥,你上次不是說還有貨給某家的嗎,某家是等了你近兩月了”,張小生知道掌櫃的認出了他,也沒在意的跟掌櫃打起了招呼,跟他說貨明天可以拿來給他,就找他要了筆墨和竹牌(此時的沒紙張還沒有流行,紙還是非常貴重的,紙張隻有在公文和書院才有一部份,官府是紙張最大的買家,所以紙張是官營的,貴且沒有一定的身份之人是用不上的),將自己需要的藥材名字寫了出來,交給掌櫃的看看都有沒有。掌櫃的看了一下,在自家的藥櫃上找了又找,終於收齊,問張小生要多少,聽張小生說上需求的數量後,嚇了一跳,再三確認數量沒錯後,再找了庫存後說都夠,張小生就讓他算一下價格,又過了近一個小時(半個時辰左右),掌櫃算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管家從張小生進來和掌櫃說話後就一直盯著他看,直看近兩個小時(一個時辰),才用肯定的口氣說:“狗剩子(是的,就是張小生在方家的待遇,人名都改了),果真是你,沒想到你竟然沒有死在外頭,還如此穿著入城了,你是肥了膽兒了。”說著一臉獰笑的看著張小生,張小生本不想搭理這貨的,沒想到他到是將臉湊上來了,前生在方家裏,就屬這貨將前身欺負最狠毒,不讓他吃飯就是他給找來的,還說是那個惡毒老太婆的指令,而前身入府以來,就沒讓前身有過一天好過的,就因為前身剛入府頂了他兒子做了方府少爺書童的名額。見張小生沒搭理自己,這個魯管家更加起勁,說道:“狗剩子,之前你還頂著小姐夫婿的名頭我耐你不了,現在你給小姐休了,竟然沒有到老太君駕前跪下認罰,光天之下你竟跑到這兒來了。”說完不等張小生回答,就叫著跟來的幾個小廝:“你們幾人先將這個無主的畜生打斷腳,拉回給老太君發落。”聽得張小生心中殺機湧起,看著那幾個已經認出他的惡奴朝他撲了上來,沒有留手,手法利落的將這幾個惡奴打暈,不是他不想殺了,隻是現在還不是算賬的時候,這裏人來人往,出了死傷會讓他的計劃增加變數。見他三兩下將六個手下小廝打暈,魯管理嚇得臉色蒼白無血,張小生沒搭理他,朝掌櫃的意示了一下,讓他報出賬目,掌櫃看到張小生如此身手,眼中有讚賞的看了一眼他,又有點意味深長的將他則寫的竹簡遞回給他,才說:“小哥,一共要六百又二十一貫,如若用銀則五百又三十兩”接過掌櫃的遞還的牌子,又報了價,又收到了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張小生知道事出有因,沒有說話,朝掌櫃點了點頭,準備先離開,剛到門口就聽到回過神來的魯管家那殺豬般的聲音傳來:“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殺人了,這裏是方府產業,你想買藥不準的,不能賣給這小畜生。”聽到張口狗剩子閉口小畜生的聽,泥人也有幾分火氣,張小生也不例外,眼轉了一下看到地上有塊不泥巴,不知是誰留下的,運起功法挑了起來朝魯管家射出,隻聽到還在吧啦吧啦的魯管家嘴巴被打得“啪”的一聲,掌櫃就見到魯管家整個嘴巴如碎瓜般爆開,整個嘴巴成了個空洞,又見魯管家朝後一倒就暈在藥房門口,抬頭朝門口望去,那裏還有張小生的身影,看到此處,無奈的掌櫃再不喜這個刻薄的魯管家,也叫來的醫師救治魯管家,他還得要去一趟方府跟大管事解釋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