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的人太多,以至於上官彩兒幾十筐藥草根本沒地放,最後她隻得把藥材掛上了院子的樹上她決定把草藥晾在院子裏的幾棵大樹上,之前不敢放院子裏怕被人偷,現在被錦衣衛韋德鐵桶一般,蒼蠅都進不來了。
幾個紈絝沒見過錦衣衛這種全身殺意的的人,他們哆哆嗦嗦的跟在上官彩兒後麵。上官彩兒臉上毫無表情,把在驛站各處的錦衣衛當成空氣。
“你們把這些草藥洗幹淨晾到院子裏的幾棵樹上今天的事情就算做完了。”上官彩兒像是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幾個紈絝確實整個臉都垮到了地板上。“這樹這麼高,我們哪裏爬的上去?”
“你們洗好了遞給我,我來掛。”盼盼一跳上了樹。
看著滿院子的錦衣衛,王公子黑著臉壓低聲音對後麵的狗腿子們說了句。“還不快幹活。你們還打算在這驛站過夜不成。”
幾個人一哆嗦,趕緊三三兩兩開始卸草藥,打水,洗草藥,然後遞給盼盼掛到樹上,那些不適合掛到樹上的,上官彩兒把不用的凳子桌子全部放到院子放上草藥晾起來來。
驛站的院子是露天設計,上官彩兒一邊擺著藥草一邊想著要是明天出太陽就好了。
“沒想到上官姑娘在這裏還能采到這麼多草藥。”肖鋒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上官彩兒微微一怔,抬眸看見肖鋒正溫柔的看著她,她停下手中的事情,今日肖鋒穿的不是官袍,看起來更好看了,發白的皮膚,高挺的鼻子,白色一扇,仿佛天上來的仙人。
上官彩兒心裏都悸動了一下。
可惜是女子,上官彩兒為剛剛自己心裏的感覺感到羞恥,怎麼可以對一個女人有這樣的心思,心裏罵了自己一萬遍,緩過神來,笑臉迎上肖鋒。
“肖尚書怎麼來了這裏?”作為吏部尚書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我給給聖上說不放心自己的未婚妻。”肖鋒眉眼彎彎,笑的很真誠。
上官彩兒心裏咯噔,今天怎麼感覺這個肖尚書有點不一樣,肖鋒是一個非常正經的人,不應該能說出這樣的話。這樣的理由不可能出現肖鋒的身上。
“可不是,肖尚書因為這個理由可是讓冬雲的諸多貴女對表妹嫉妒的很呢。”一個身穿紫色袍子的人也走下了樓梯,他的話裏帶著些挑釁的味道。
上官彩兒一看,居然是慶國公世子徐平。“世子爺怎麼也來了這裏,莫非世子爺也有未婚妻在這裏不成?”
“表妹這麼生分,要叫我表哥。表哥我心儀雪兒,可不敢有別的未婚妻。”徐平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上官彩兒,像是看到食物一般,口水都流了出來。
“我隻是將軍府的養女,可攀不起世子爺做表哥,世子爺莫不是來抓老虎的不成。”
這個幾百年不住人的驛站,如今住了錦衣衛指揮使,慶國公世子,吏部尚書,還有皇後的兒子,還有皇帝的女兒,還有兩個別國皇子,真可謂是熱鬧非凡了。
“世子爺不要忘了,我長姐喜歡的是我大哥這種類型的人,像世子爺這種除了睡覺時間都在青樓的人,長姐應該是很難喜歡世子爺的。”上官彩兒毫不留情的諷刺徐平。
旁邊的肖鋒忍不住都笑了,一直在旁邊像木頭一樣的錦衣衛也饒有興致的看徐平的表現。
王公子聽到了大家的身份恨不得把自己腦袋縮到衣服裏麵,讓所有人看不見自己。
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門了,這都惹了些什麼人。
別的紈絝聽了上官彩兒的話幹活的速度就更快了,他們要趕緊脫離苦海,這個女人世子爺都敢諷刺,他們這些小小的世家子弟,根本就不夠看。
在西嶺充充霸王還行,和東雲的那些世家一個指頭都比不上,要碾死他們和碾死螞蟻一樣。
“為了改善自己在表妹心裏的形象,我這次不就也來為朝廷做貢獻,這一次我要比表哥做更多貢獻,表妹一定會開心的。再說了,表妹也不可能嫁給自己的哥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