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白癡,不一心擺脫自己的困局,反倒做起無用功了!”玄玉衝露西雅吼道。
“怎……怎麼是無用功!至少我幫你消除了一個錯誤答案!”露西雅的話音剛落,安吉拉的笑聲壓過吟唱之聲搶占了整個空間。
“小丫頭,你的腦仁隻有核桃那麼大嗎?”說罷,安吉拉又狂笑起來。
“她的真身隨時變換位置,你抓不到她的!”玄玉道。
實際上,玄玉並非無力還擊,隻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擊更中了對手下懷。對方的攻擊百分百擊中玄玉,而玄玉若不找到真身,全部攻擊的話,會浪費很多靈力。可是隻守不攻僅拖延時間,卻絕非取勝的辦法。
另一邊,露西雅幫不到玄玉,同時自己也深陷泥沼。剛才亂斬一通猶如飲鴆止渴,線蟲數量大增,它們爬上露西雅的腳腕,各自集結纏繞在一起,將她緊緊捆綁住,使雙腳不能動彈。再沿著小腿攀上膝蓋,層層纏繞使其不能彎曲。一時間,露西雅失去重心,跌倒在地。其餘線蟲一擁而上,纏住她的胳膊,爬上她的身體,脖頸,從口鼻中鑽入。一陣抽搐後,露西雅不動了。
放倒了露西雅,其餘線蟲並未就此收斂,它們順利通過安吉拉的結界牆,躲過她的攻擊波,直衝陣中疲於應付而無法顧及其他的玄玉而去。這也是安吉拉事先算好了的,一早料到玄玉會隻守不攻,靈力這樣耗費下去,隻能兩敗俱傷,安吉拉必須迅速瓦解玄玉的防禦。先幹掉露西雅,斷了血妖的後援,再利用線蟲逼迫玄玉出招。而此時,玄玉一旦出招,攻擊越強他死得就會越快,而若不出手,也會被線蟲拖下地獄,與露西雅作伴去。
“本以為沒有人會蠢到急著讓我出手傷他,沒想到這世界還真是有趣呢!”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露西雅,玄玉的眼神變得冰冷異常,同時那無法抑製的殺氣猶如熊熊烈火噴湧而出。如果不是處在絕對優勢,安吉拉一定會感到心驚膽戰,不,她還是有這種感覺,隻是隱隱地,仿佛流淌在血管中的毒藥,一點一點地摧殘心智。
線蟲蛇行至玄玉腳下,那塊土地在血妖的魔法控製下已如岩漿般熾熱,足以將任何妖獸燒成灰燼。但線蟲並沒有收到半點傷害,它們的抗魔性竟到了如此強大的地步了嗎?
“原來如此,”眼睜睜看著線蟲爬上腳麵,玄玉知道再不采取行動,他的命運就要和露西雅一樣了,“這線蟲本不是什麼高深的妖獸,之所以能夠抵抗得住魔法攻擊隻是因為它們記住了我的‘味道’。”
“現在才想明白?”安吉拉嘲諷道,“以智商來說,你和那小丫頭倒是一對!”
“從露西雅攻擊螳螂母體的時候,我們就中套了。使母螳螂成長的就是露西雅的靈力,那些小螳螂也是一樣,它們的存在不是為了攻擊,而是為了吸取更多血妖靈力的餌。果然,露西雅將靈力‘給’了它們,它們再被母螳螂吞進肚子裏去,以供養之後破肚而出的線蟲,這些線蟲一出生就對我和露西雅的魔法免疫。若是換一個人,哪怕是資質平庸的魔法師,都能輕易殺死它們,唯獨我們就做不到。”
“可惜,現在可沒有什麼資質平庸的魔法師,沒有人能幫到你!”說罷,安吉拉又是一陣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