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勝美覺得譚宗明今天絕對有病,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啥話都敢說。
也許是被她跟神經病一樣盯著,他自己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下去。”他不容反駁道。
“我累,你也知道我現在每天得看診多少病人。”樊勝美打著哈欠道。
“那我抱你下去,你也知道我非常樂意,就怕你不給機會。”譚宗明躍躍欲試,眼前這個女人跟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嬌豔欲滴,時時刻刻引誘著他。
隻要靠近她,就會頭腦發暈熱氣上湧,恨不得將這散發著迷人香氣的熟透了的桃子吃掉。
無奈這桃子有毒,生得一副禍水模樣,卻端著一副修女神態。
誰靠近就揍誰。
這些年被她揍過的男人不知凡幾。
那些男人被她揍後還沒一個記恨她的,都傻了吧唧的念叨著“連揍人都這麼好看。”
樊勝美白了他一眼,扭著她的小腰徐徐走向電梯“還不趕快跟上。”心裏則想著這次要怎麼忽悠譚宗明。
這幾年,這家夥隔一段時間表白一次,她那幾個聽上去敷衍的不是很厲害的理由都用光了。
需要再想新的了。
他們沒走遠,就在下樓後不遠處的一個小亭子裏停下“你要說什麼?說吧。”樊勝美懶懶的倚在欄杆上,漫不經心的問道。
譚宗明移步到樊勝美跟前。
樊勝美感覺他靠太近了,往旁邊又挪了挪。
這讓剛剛平複了心情的譚宗明又激動了起來“十年了,我靠近一下都不行!
樊勝美你還有沒有良心。”
樊勝美擺擺手“你別誤會,我就是怕你生起不該有的心思。”
不是她誇張,實在是這幾年下來她對她這副身體的魅力深有體會。
搞得她現在平常坐診都是戴著口罩。
譚宗明要快被這女人氣死了,現在這都什麼年代了,偏偏她天天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如果我今天要跟你表白,你是不是又會拒絕我?”
“是”樊勝美毫不猶豫道。
“這次又是為什麼?”譚宗明心裏一痛,雖然對結果他早有預料,但是不由自主的心底還是會生出一絲渴望。
譚勝美調整了一下表情,再抬起頭時,已經是一臉沉痛的樣子“你知道的,我從小混跡在市井之中,還是一個父母不要的棄兒。
而你門庭顯赫,家世優越,豈是我這等草根之女可高攀的,
假如我不顧後果答應你,咱門不當戶不對,如何能幸福?
我平常吃飯餐廳幹淨整潔飯菜味道好就行。
可是你非五星級不去。
我喜歡吃重油重調料重辣的重口味下裏巴人的食物。
你們優雅的喝著紅酒,吃著牛排,不行,我連你們吃什麼都想象不出來。
你們從小學習適用於各種場合的禮儀。
而我就是個在山野間長大的野丫頭,到時候,強行闖入你的世界,不過是徒增笑話而已。”
奇怪,她都說了這麼多了,譚宗明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樊勝美偷偷抬頭望去,發現譚宗明一副我就靜靜地看你表演的樣子。
樊勝美頓時感覺有點演不下去了。
不是,她說的不是感情真摯有理有據的,譚宗明怎麼這副表情。
譚宗明漸漸逼近“你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
“枉我你最初說你是父母不要的棄兒時還為你心疼過。”
“我那時內心還暗暗發誓,以後一定加倍疼你。
你不是想要一個能抱抱親親舉高高的男朋友嗎,那我就想著我給你。
把你父親欠你的,我償還給你。
你母親欠你的,我也給你。
這個世界欠你的,我也給你。”
“可誰知你就是個小騙子,我在自己的世界裏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把我自己感動的一塌糊塗。
可是事實是你對你的這些過往也沒多在意。
拿出來說就是用來忽悠我拒絕我的”
樊勝美有些心虛,譚宗明嬉皮笑臉,她就插科打諢,怎麼也就過去了。
他冷不丁走真誠路線,這可把她整不會了。
“說,你老實說,為什麼年近三十了,你還不談戀愛。”這是譚宗明這些年來對她說話時少有的嚴厲,樊勝美還真被他震住了。
但是她能說她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有任務交給她嗎?
能說人家讓報複那些欺騙她玩弄她負過她的臭男人嗎?
她能說人家讓那些男人瘋狂地迷戀她,為她著迷,匍匐在她腳下,祈求她的垂憐嗎?
她不能啊,她說出來譚宗明指定能打死她“那就我喜歡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