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寧郡主走後不久,徐嘉清就過來了。
看到徐溫秀,他如同小時候一樣,摸了摸徐溫秀的頭。“溫秀,作為兄長。
我很想說你喜歡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有哥哥給你撐腰。
但是哥哥無能,尤其這幾年,我們勇毅侯府走下坡路。
而襄陽侯不同。
他聖眷正濃,況且對三皇子有著救命之恩。
靜安皇後對他更是感激。
還有,他們與齊國公府是姻親關係。
你要知道,立國至今,曆經了三個皇帝。
能封國公的就那麼寥寥三四人。
所以,溫秀,不要輕易惹平寧郡主,我怕對你不好。”徐嘉清循循善誘的勸著。
徐溫秀聽了,感慨徐嘉清為了勸導她,連自己無能這話都說出來了“哥哥,在溫秀的心中,哥哥永遠是最厲害的。
你放心,齊國公府和襄陽侯府不會知道是我將齊二公子引到王曦卿前麵的。
平寧郡主她不敢說。”
齊國公府很煊赫,這毋庸置疑,但是也正因為此,平寧郡主才會瞻前顧後。
她怕她說出來是徐溫秀將齊二少爺引到王曦卿麵前。
徐溫秀就能說出她當初推她下水的事情毀她名聲。
有沒有證據根本不重要。
上流社會最是現實,隻要她名聲壞了,齊國公府能立馬退親另聘她人。
被齊國公府退掉的女子,在這京中也找不到好親事了。
所以她知道該怎麼做。
徐嘉清想到祖父為溫秀培養的暗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放心了不少。
但還是叮囑道“溫秀,不要嫌棄哥哥囉嗦。
凡事小心為重。
我們已經失去嘉……了,不能再失去你了。”說到這裏,徐嘉清明顯有些惆悵。
一同長大的兄妹,雖然事情剛出時,他恨得想掐死徐嘉虞。
但是如今五年已經過去,心裏的恨已經淡化了不少。
隻剩怒其不爭。
如今徐嘉虞落到那般地步,這個家裏除了徐溫秀,心裏都不好受。
“溫秀,雖然我不能親自出麵幫忙。
但是我托了別人,讓他訓誡一下探花郎,讓他別太過分。
嘉虞嫁過去五年,就得了那一個孩子。
如今也失去了。
大夫也判定,嘉虞此後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往後餘生,她該怎麼辦呢?”徐嘉清悵然道。
徐溫秀默默不語,聽徐嘉清絮絮叨叨的說著徐嘉虞的事情。
心想管一下是對的,不然會叫京城裏的人小看了勇毅侯的。
女兒被欺負成那樣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但是管與不管,其實沒多大差。
甚至管了,徐嘉虞的日子更難過。
五年過去了,探花郎還是剛入翰林院的職位。
他將這些年不能升遷的原因都歸結到了徐嘉虞的身上。
他對徐嘉虞的的態度也很複雜。
好像也愛徐嘉虞對他愛的赤誠熱烈,也恨徐嘉虞太過瘋狂的愛灼傷了她自己,也灼傷了他。
所以他像神經分裂似的一會對徐嘉虞溫柔嗬護,一會兒又謾罵折辱。
也使得徐嘉虞在這忽遠忽近的態度下越陷越深。
徐嘉清托人警告,可能激起他鬱鬱不得誌的戾氣。
最終傷的還是徐嘉虞。
等徐嘉清說的差不多了,徐溫秀問“哥,你與王曦卿的婚事怎麼辦?
要退婚嗎?”
徐嘉清的臉上閃過黯然,徐溫秀立馬知道,她的哥哥對之前的王曦卿應當是有感情的。
“溫秀,雖然很荒唐,但是我總覺得王曦卿不是原來的王曦卿了。
我很想等她回來。”他苦澀的說“但是,現在的王曦卿是禍根。
咱們勇毅候府再也經不住任何風雨了。
所以我會退親的。”
徐溫秀很想說,王曦卿成日裏跟一堆男的勾肩搭背稱兄道弟,隻要抓個現形,就能輕易退掉婚事。
看來,現在說出來有些不合時宜了。
他哥哥因著那具身體,不想鬧得太難堪。
直到傍晚,徐嘉清才離去。
他還有公務。
一年前,徐嘉清在白石潭賀家書院賀院長的幫助下考上了二甲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