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泰.若蘭如願以償拿到八阿哥的休書與愛新覺羅氏再無幹係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那個讓她心如死灰的世界。
她要去找她的青山了。
她終於可以以自由身找她的青山哥了。
常青山,多少年了,他離開她多少年了。
她終於可以去找他了。
她祈禱,來世她隻願待在西北的草原上,與她的青山哥哥鮮衣怒馬,共同相伴,快活一生,再也不踏入紫禁城一步。
八阿哥,她願隻願來生再也不見。
可是,在她陷入一片黑暗之後,她隱隱約約聽到一個聲音哀歎道“癡情又怎樣呢?
還不是有緣無分。”
她聽到這句話時,巨大的哀痛與絕望將她包裹。
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這個人在感慨她與青山哥的事情。
她執著了一世,無視其他人,隻活在她與青山哥的回憶裏,不是為了一個有緣無分的結局的。
若是這樣,她生生世世都無法甘心。
可是,她無法起來詰問。
她徹底的陷入黑暗了,再無意識。
再醒來,她是西北某城的一個女孩,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自己從哪裏來。
有的,隻是手裏緊緊捏著的一個荷包。
荷包裏是一紙休書。
據家裏人說,那個荷包她昏迷的時候一直捏著。
不管是他們還是醫生,都沒辦法從她手裏將那個荷包取出來。
父母問那是什麼,為什麼她如此珍惜。
她不想回答,潛意識裏她覺得那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她不想與任何人分享。
她帶著荷包,帶著對她身世的迷惑在那個據說是她家裏的地方生活下來。
她開始學習這個世界的一切,父母說,她隻是忘了,但是身體記憶還在。
學習很容易的。
可是手機,電視,灶具,車這個世界的所有東西她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她學的磕磕絆絆,備嚐艱苦。
興起時,她也問過父母,她為什麼昏迷?又昏迷了多長時間。
父母告訴她,十幾天前,她去北京出差,遇上一個叫張曉的女孩和她男朋友黃棣吵架。
他們無意間致使高壓電線漏電著火,她也是倒了黴,被殃及了。
母親還遺憾的說,那個叫張曉的女孩有些可惜。
她被父母從醫院帶出來帶回西北時,那個叫張曉的女孩還昏迷著。
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醒來。
就這樣,她在這個家渾渾噩噩的生活著。
可是,她生活的不安心。
她總覺得,她在這個世界有什麼事情。
她的心在迫切的驅使著讓她出去,讓她去尋找。
可是,她不知道她要去尋找什麼。
她遵從內心的渴望,出去走走。
可是母親被她失憶的徹底程度嚇怕了,說她現在不了解這個世界,這個社會。
她不放心她出去。
她不依,內心的緊迫感太強了。
母親隻得帶著她在西北各城轉了轉。
直到四年後,她在電視上看到一個叫尚青山的保安公司的老板。
腦海裏出現了零零散散的記憶。
她與他在一片廣闊無垠的草原上騎馬。
那畫麵美好的她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決的踏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車。
她想她手裏捏的休書是清康熙年間的八阿哥的。
腦海裏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裏,她與那個陪她馳騁草原的男人穿的也是清朝的旗裝。
她想那應該是她的上一世。
那個叫尚青山的男人她應該是很喜愛很喜愛的。
可是,世事無常的是,她踏入北京後,最先見到的不是那個叫尚青山的男人。
而是一個叫張曉的女人。
第一次見麵時,她還感歎過,她與這個叫張曉的女人還真是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