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不吃你的,不住你的。
這家裏的一切包括你的吃穿住用都是我哥哥掙來的。
你又站在什麼立場來管我和要求我?
我就是不去,你能奈我何?”安傑挑釁道。
她不是不知道忍著屈辱帶著全家去鬆山島才是對這個家最好的選擇。
兩個侄子怯弱自閉的樣子她看了也很心疼。
可是,隻要想到曾經需要捧著她的安欣在她麵前耀武揚威,隻要想到那些那那都不如她的人反過來嘲笑她是一個失敗者時她就心生排斥。
她一直是別人羨慕仰慕的對象。
她沒辦法忍辱負重的活著。
她寧可逃避。
她的驕傲將她高高架在那裏,不允許她被別人瞧見她狼狽的樣子。
所以隻能亂殺一通無理取鬧得抗拒著這一切。
“安傑,你閉嘴。
你嫂子她是我的妻子,我的一切東西都有她的一半。
沒有她在家裏操持家務,替我照顧你們。
我也不可能有精力掙錢養家,讓你和安欣吃飽穿暖,接受良好的教育。
安傑,我理解你心情不好。
但是,這不是你傷害你嫂子的理由。”安泰沒辦法否認,在他的心裏,血脈至親相比於妻子要重要的多。
關鍵時刻,犧牲妻子挽救其他人他不會有片刻的猶豫。
但是,他也明白他虧欠妻子良多。
無關緊要的小事,他願意偏袒著妻子,也願意給予她尊重。
更何況,這一次安傑著實過分。
安泰的夫人好似並不領情,也不在意安傑的羞辱。
她受的羞辱太多了。
她也早不在意這些人了。
這個家裏,唯一能牽引她情緒的唯有她的兩個孩子,她還活著,就是因為她的兩個孩子還需要她。
她說“安傑,你必須去。
這對你,對我,對全家都好。
你留在這裏,孫博元虎視眈眈得隨時準備著咬你一口。
這是我對你的告誡。
你當然可以不聽。
你不聽的話,那就請你給江德福說一下,說你願意把你的工作轉讓給我。
我帶著孩子過去住。
至於你和你的哥哥,你們隨便,我不幹涉。”
“憑什麼?”安傑怒問道“我憑什麼要把我的工作轉讓給你。”
“就憑我真心誠意照顧你們姐妹倆衣食住行好多年。
就憑我兩次因為你被被警察帶走。
這難道還不夠嗎?”安泰的夫人問道。
聽到這裏,安傑高昂的頭顱終於垂下來了一點。
“可是…”她還是沒辦法適應平時捧著她,在她麵前小心翼翼的嫂子這樣咄咄逼人的同她說話,於是故意刺激道“嫂子,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有這樣被抓的經曆,人家會不會允許你入職?”
“安傑,你還真是狼心狗肺。
我因為你才有這樣不堪的經曆,你卻拿這件事刺激我。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尖酸刻薄的嘴臉真的很醜陋。
怪不得,安欣就是二婚,也能輕鬆勝了你。
輕易把江德福的心從你這搶走。
我不想跟你多廢話。
你去還是不去。
去,我就帶著孩子跟著你去。
不去,你就把工作機會讓給我。
隻要你讓給我,不勞你費心。
我有的是辦法入職。”安泰的夫人說道。
“不行。”安泰聽到他夫人的提議拒絕道。
安傑的工作不能讓,安傑的名聲已然被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