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花,這是我這個月的工資,我留下十塊,剩下的三十能不能找你換些肉和糧食。”安欣不好意思道:“德花,我又麻煩你了。
但是這個島上我跟別人又不熟。
學生的家長倒是可以換一些。
但是我不想跟他們有經濟上的牽扯。
免得到時候說不清楚。
所以隻能又來找你了。”
說著她又掏出一雙自己做的繡花鞋遞給江德花,道“德花,你幫了我很多。
我卻什麼忙也幫不上你。
我心裏很過意不去。
就抽時間給你做了雙鞋。
做的不好,你不要嫌棄。”
江德花接過鞋,看著上麵漂亮地仿佛藝術品一樣的花紋,道“安欣姐,很漂亮。
我很喜歡,謝謝你。”
“隻是,你怎麼會換這麼多吃的?”江德花好奇道:“你一個人吃的完嗎?
這也太多了。”
“不是我自己吃的!”安欣心情略顯低落的說:“我嫂子帶著侄子明天就到島上了。
我要給他們準備些吃的。
我哥哥和安傑被下放到黑山島了。
明天在鬆山島中轉,我也想給他們準備些吃的。
這些恐怕還不夠,可是我隻發了一個月的工資。
隻能為他們提供這麼多了。
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家裏的錢財全部捐給國家了,他們家一分錢都沒有了。
大哥他們估計空著手就上了船。
她總要給大哥安傑他們準備些吃的。
讓他們度過最艱難的沒有工資的那一段時間。
江德花聽了有些唏噓,劇情裏,去黑山島的是陪著歐陽懿下放的安欣。
黑山島的苦難,折磨讓安欣仿佛變了一個人。
從前的驕傲靈動不再,反而在處處受保護的安傑麵前,顯得有些戰戰兢兢。
這也讓安傑毫無分寸的說她像傭人,不理解她,覺得她太過風聲鶴唳。
今生,命運轉變了嗎?
輪到安傑過安欣上輩子的人生。
不知道安傑能不能比安欣適應得更好。
她拭目以待。
“行,你等著。
我去給你拿。”江德花起身,給安欣找了吃的。
因為她的身體問題,江德福總是想盡辦法給她買吃的。
島上的人,大都聽說過她身體的情況,有了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也會拿來問她要不要。
在江德花這換些零用錢。
所以江德花不缺吃食。
拿到吃的後,安欣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江德花沒忘記隔壁那難纏的一家子,怕那家人嚇到安欣,就起身送了送安欣。
打開門,隔壁的門也正好打開了。
那個流裏流氣的男人看到漂亮的安欣,對著安欣,吹了下口哨。
江德花出來後,他才收斂了那一副輕浮樣子。
“江德花,你這是出去啊?”那個男人諂媚的說。
他可是打聽了這個女人,不同於葛美霞的形單影隻,無人相護。
這個女人,連守備區的司令都對她另眼相待。
巴結著,總沒錯。
江德花還沒回答,葛美霞就衝了出來。
“吳滿,你們太過分了。
我買的糧食和油又去哪了,是不是被你們一家子吃掉了?
你們家能不能講一點理?
我就沒見過你們家這樣的,簡直一家子強盜。”
“你在我家住著,你的東西不就是我家的嗎?
不就是吃了你一點東西嗎?
你斤斤計較什麼?
再說你那麼有錢,還要為這點事計較。
你丟不丟份。
我警告你,別再跟我磨嘰這些事,不然老子讓你好看。”說著,吳滿舉起拳頭對著葛美霞比了比。
葛美霞嚇得往後退了退,這神經病經常打外甥女,保不準也會打她。
“我計較,我自從住進你們家,我身上身上的幾十塊錢全部被你們搜刮去了。
現在僅有的一點吃的也被你們拿去了。
你們讓我喝西北風嗎?”葛美霞崩潰的說道:“我不要住在你家了。
你們這一家子強盜,太可怕了。
你們簡直比惡魔還可怕。”葛美霞以為那家的男人是營長,總會約束一下家屬。
所以為了離江德福近一點,她選擇住進了這家。
可是,誰知道這家的男人把這些個強盜一個個的都沒一點辦法。
他回家來就是吃,吃完就睡。
根本不管那些吃的是怎麼來的。
也根本不管這個家怎麼鬧。
她去找那個營長說了她媳婦和大舅子搶她行李和錢財的行為。
那個男人倒是起來警告他的家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