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又是一夜未眠,孩子似乎成為了他心中的隱痛,輕易碰不得,一碰就疼。
早晨起床時,眼睛酸澀,頭也疼的很厲害。
他輕聲歎了一口氣,秘書這個工作需要頭腦清晰,時刻警醒。
以他前後兩世的能力,他這樣的狀態也很難不出錯。
下床時,他一個眩暈,差點沒栽倒。
他好像真的再一次老了。
夜夜笙歌還有沒日沒夜的工作,以及昨夜幾乎一整晚的失眠讓他的身體熬不住了。
昨天的襯衫和西裝都不能穿了,昨晚應酬時,身旁領導帶的小秘不小心把紅酒倒他身上了。
他打開衣櫃,看到滿衣櫃被洗的皺皺巴巴的衣服,有些無奈。
蘇慧最近是感到無聊了還是對他的愛意又豐盈了些。
跟他結婚後,蘇慧把她自己和他換下來的衣服經常帶回娘家。
她娘家有一個親戚寄住在家裏,平時幫著做點家務。
蘇慧和他的衣服都是蘇慧的那個親戚幫忙洗的。
但是這幾天的衣服明顯是蘇慧自己洗的。
宋思明看著這些皺巴巴的衣服,沒有生氣。
相反心裏很熨帖。
蘇慧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本就沒做過家務。
大學時候在他的提示下檢查出身體有問題後,更是被全家當做易碎娃娃一樣的護著,更別說讓她做家務了。
現在破天荒的,竟然給他洗衣服,他何德何能。
看來,今天早飯是不能吃了。
宋思明懷著甜蜜又無奈的心情,把洗的皺巴巴的衣服自己熨燙了一下。
可是,抽出白襯衣後,他才知道糟糕。
白襯衣上星星點點的色斑,一看就是和其他衣服一起洗了串色的。
今天早晨有一個重要的會議需要他出席,他不可能穿著這樣的襯衣出席會議。
他立馬打電話給手下的人,讓他趕緊想辦法弄一件白色的襯衣送到他的辦公室。
要快!
他隨便套了一件短袖在西裝下麵後,就著急要出門了。
可是,剛走兩步,他又被一個凳子絆倒。
摔倒後,膝蓋恰好壓到了一根黑了的香蕉上。
他忍著膝蓋處的疼痛站起來,臉色黑沉沉的看著西裝褲上的粘膩的香蕉。
他的情緒一向穩定,很少發怒,許是昨晚的整夜未眠還是影響到他了。
他的心裏忽然就冒出一股怨氣,蘇慧為什麼就不能把房間打掃一下,東西為什麼不能擺放整齊。
這種想法冒出來後,他又覺得很自責。
她一個書香門第家的小姐,憑什麼要做這些。
可是,他忽然又想起,薑淼淼還是縣長千金,卻洗手為他作羹湯將近兩輩子。
他察覺到了自己這些危險的想法後,立馬打斷了自己再想下去的可能。
他又迅速的換了一條西裝褲,急匆匆的打開門,隔壁住著市委辦公室的一位領導。
和他一樣,臉上有焦急之色。
他心態瞬間平衡了,隔壁的老婆是一位非常擅長打理家務的人。
他不是照樣也遲到了。
“宋秘書好。”那人同他打完招呼後,轉身從門後抱出來一個軟乎乎的很白淨的男孩子。
“我老婆去看她爸媽了,今天我送孩子上學,丟三落四的。
差點出不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