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能理解,肯定是你作為男人的哪方麵不能滿足她,不然她也不可能念著我幾十年,前一段時間還輾轉給我打電話,問我還想不想她,愛不愛她,你說是不是?”說完他就開始“哈哈…”的大笑,笑著笑著淚水不自覺從眼眶溢出。
他喃喃自語道:“這個世界太荒唐了,婊子和婊子的姘頭都能活得那麼好。
我本本分分的過日子,為什麼落得這個下場。”
“你滾,你從我家滾出去!”蘇教授就是再想維持體麵儀態,被這樣侮辱,他也忍不了,他說:“如果你確定是我的妻子做了傷害你的事,那你就去報警,我身為我們國家的知識分子,教書育人幾十載,我肯定以身作則,隻要我家裏的人違法了法律,我絕不包庇。
但是若是你這些話是胡攪蠻纏的,我也絕不放過。”說著他就要強行關門。
郭嘉文意思著掙紮了幾下,又罵了好幾句,才罵罵咧咧的走了。
郭嘉文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成,揭穿那個女人的真麵目。
至於報警,他不去。
他記得那個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女人說過,她的丈夫是教授,她的女婿是市長秘書。
在他看來,當官的都不講道理,這件事雖然是那個賤女人的錯,可是,他報警了,就丟了宋秘書還有蘇教授他們的臉麵。
他們會不顧一切的報複,他的兒子寺福還在等待審訊定罪,他不敢往死了得罪他們。
他怕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使一點力,他的兒子就再也出不來了。
再說,他的兒子進去了,他的妻子去了,他們的家沒了。
他要撐著這副殘軀重新給他的兒子一個家,等他的兒子出來。
他還要給他的兒子賺點錢,等他的兒子從裏麵出來了用。
郭嘉文步履蹣跚,顫顫巍巍的走了。
望著他漸漸離去的背影,心軟的女孩子已經已經落了淚“他太可憐了。”她說。
“是啊,老蘇家…”人們搖搖頭,他們不知如何形容。
隻能說,造孽啊。
蘇教授關了門,站在大門口,深吸幾口氣,才將心中的殺意控製住。
他準備去親自問問他的妻子,事情到底是不是如剛才那個男人所說,就聽到電話響了,他隻得先接上,電話是他的學生打的,還是在郭海藻就讀的學校任教的學生打的,他剛接上,就聽他說:“老師,我被學校查到了。
學校要開除我。
老師,你幫幫我,我是受你的指示去散播郭海藻的謠言的。
老師,我還有家要養。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老師,我很尊重你,但是如果學校真的要開除我,為了我的工作,我隻能迫不得已交代出你了。
到時候還望老師理解我。”
“你稍安勿躁,我會幫你的。”蘇教授急忙說。
說著,他掛了電話。
“混賬東西。”掛了電話以後,他怒道。
他這才想起,他為了他的女兒出手對付了郭海藻,給自己惹了這麼大一麻煩,很可能要晚節不保,嚴重點還要承受法律責任,可是女兒竟然不是他的。
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他忽然想起,過去四十年他對這個女兒的嬌寵,為此無數次委屈過他的兒子。
如今這個結果,赤裸裸的諷刺著他這些年來的愚蠢與荒唐。
“蘇慧,你怎麼可以?我那麼寵你,若是你在這件事的最開始告訴我,我也許還會念著多年的感情對你從輕處罰。
但是現在,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他很氣,真的很氣。
他黑著臉打開門,看到和他攜手四十餘載的老妻忐忑不安的站在外麵,隻一眼,蘇教授就知道郭嘉文說的是對的。
很好,很好!
他先去醫院,先去會會他的乖女兒。
再一起收拾了這對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