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慧的這一刺激,更讓郭海藻發躁發狂。
終於,大概在一周前,她好像猶如係統說的一樣,被這些情緒反噬,昏昏沉沉不知道了,沒了神智。
再醒來,就到了這裏。
這間臥室她很熟悉,這是宋思明和那個野鬼的臥室。
她曾看著她們倆夜夜在這間臥室的床上相擁而眠。
她也感受到了她的魂體不似無數個日夜那般虛浮無所依。
她聞到了這間臥室裏的香水味,她覺得燈光柔柔和和的很舒服,而不是往日那般刺眼灼熱。
她還感覺到了大姨媽一瀉而下的感覺。
不,那應該不是大姨媽吧,應當是產婦惡露還是什麼的。
她也不懂。
她也感覺到了一陣困意。
這所有的感覺都在告訴她,她回到了她的身體。
她不再是以一個魂體的狀態存在了。
她要享受那個野鬼留給她的成果了。
可是,她剛剛的那些行為好像有些誇張和奇怪。
她要怎麼解釋。
隻是稍微考慮了一會兒,她就道:“思明,我剛剛做夢了,我夢到你離開了我,我很害怕,也很無助。
我一直在找你,可就是找不到你。
你好像徹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思明,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有多讓我絕望。
我就像是在黑暗裏一直奔跑,可是黑暗一直籠罩著我,我看不見光亮。
我孤寂,我恐懼,我覺得時間漫長得沒有盡頭。
思明,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又有多想你。”郭海藻說的款款深深,任誰聽了,都覺得是她的肺腑之言。
宋思明也有些驚奇,這個人格編造謊話倒是編的感情真摯。
可是,郭海藻哪裏是編造,這隻是她澎湃感情裏細微的分支。
郭海藻沒等宋思明回答,就指著約翰撒嬌說:“思明,這個大胡子是誰?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臥室。
你趕緊讓他出去,我害怕。”她學著那個野鬼的樣子向宋思明撒嬌。
她要轉移宋思明的注意力。
她學得很像,可是,在宋思明看來,卻是越看越覺得難受,那些在海藻做來自然無比的動作,在這個人格做來,怎麼看都覺得矯揉造作,還帶著一股慌張。
她慌張什麼?
宋思明轉身望向約翰,約翰點點頭,但又比了三根指頭。
這是半個小時的意思。
這是他同意也認可宋思明和副人格單獨相處一段時間,但半個小時一到,他必須要進來看看狀況。
宋思明同意,他重生的事情這個副人格了然於心,他得探探話,約翰不適合在現場。
約翰走了之後,郭海藻歡喜的說道:“宋秘書,很不錯嘛,這麼聽話。”
這聲宋秘書好像穿過悠長幽暗的歲月,擊中了宋思明的心髒。
他愣神了,對這一聲俏皮的宋秘書,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說不清那種感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