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來想去,他隻能憋出來這兩句。
“那我們上班的時候再見。”姚玉玲道。
蔡小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拉著牛大力就要走。
奈何牛大力不肯配合,他不想走,又道:“小姚,你剛來,要做的事情肯定很多。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隻管使喚我。”
“不用。”姚玉玲說道,這個時候,她雖然還是笑著的,可是神情已經冷了。
可是牛大力根本看不到,他再一次提起剛剛被他放到地上的行李,靠近姚玉玲宿舍的門,道:“小姚,趕緊開門。
跟我你不需要客氣。
我進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就給你幹了。”
“姚玉玲,姚玉玲。”突然,鐵路大院的門口,郵遞員扯著嗓子喊道。
牛大力聽到後,揮著手大聲道:“這兒。”
“有包裹,請過來拿一下,太重了,我一個人搬不過來。”郵遞員道。
“我這就來。”牛大力道,說完,他把行李遞給蔡小年,說道:“你幫我給小姚拿進去。
我替小姚拿包裹去。”然後,他就跑了。
那背影,怎麼看都透著一股歡悅。
蔡小年無力的看著老友,心道:“你倒是問一下小姚再去啊。”
“麻煩你了,蔡大哥。”姚玉玲邊開門邊說道。
“你別這麼客氣。”他訕訕道。
有這樣沒出息的朋友,蔡小年著實抬不起頭來。
姚玉玲打開門後,蔡小年沒有打量,放下東西就道:“我去幫大力。”然後禮貌告別了。
遠遠看到,牛大力扛著一台縫紉機,手裏還提著一個包裹,旁邊郵遞員也扛著一個大包裹,吃力的向前挪動著。
一路走過來,大家指指點點的。
“大力,你扛著的這是什麼東西啊?”蔡司機的夫人蔡嬸問道。
“是小姚的縫紉機還有包裹。”牛大力美滋滋的說道。
“這小姚看起來家底很厚啊。”大家議論道。
“你看她穿的皮鞋就知道了,沒上班就能買得起那種皮鞋,就知道家裏情況應該很不錯。”陸嬸道。
牛大力一路招搖過市過來,把東西放到姚玉玲的宿舍後,就表功一樣說道:“小姚,包裹我給你拿過來了。
你看還有啥需要我做的?”
姚玉玲沒有看他,而是看著郵遞員和蔡小年道:“真是太感謝了,我應該倒杯茶給你們歇歇腳的,但是我這裏還沒有收拾。
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們吃飯。”
“這是我的工作,應該的。”郵遞員是個小夥子,被這樣的美貌衝擊,也有些暈暈乎乎,但理智還在。
蔡小年這次也不忍了,抓住牛大力就往外拖,道:“趕緊走,別丟人現眼了。”沒看見人家連話都懶得跟你說了嗎?
“小年,你沒看見小姚那麼大包裹,我們不幫她,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怎麼整啊。”
“你別多事了,拆包裹這種事人家能讓你圍觀嗎?你有沒有腦子。”蔡小年恨鐵不成鋼。
“她防著我?”牛大力受傷道“我又不會害她。”
“別說了,我看你是魔怔了。”蔡小年耐心用盡,他都受不了,更別說姚玉玲。
“對了,你剛剛在她麵前說了我啥?”牛大力問道。
“我說你很熱情,大院裏的很多女孩子都受過你的幫助。”蔡小年道。
“蔡小年!”牛大力怒嗬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小姚是我幫助的第一個女孩子。
平時你看我搭理誰了。”
“拜托,我不這麼說,人家壓根就不會接受你的幫助。”蔡小年道:“大力,我推心置腹給你好好說,姚玉玲不適合你,你趁這心思剛起,就趕緊斷了。”
“怎麼就不適合了,我的眼裏隻看得見她,我怎麼斷?”
“還要我說明白一點嗎?你這純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