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夏然回答,張遼早已鬆開程興沛的手擋在了無名少女麵前,緩緩但無比堅定的說道:“這事與姑娘無關。你答應照顧好我妹妹,文遠感激不盡。夏然助紂為虐,今天即使拚的性命,也不能讓他在危害人間,更何況……”
“更何況,我結交了一位好兄弟,我們兄弟同心,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是不是啊文遠?”程興沛大踏步而出,用充滿仇恨的眼光看著凶神般的夏然。
張遼伸手拉住程興沛的手,嗬嗬笑道:“不錯,夏然,你我兄弟一場,之前我對你百般勸解,你若聽的我言自可成就一番事業,可無奈你本性難移,好色無恥,今天我也不得不辣手摧‘你’。隻可惜,你一生也沒有遇見一位真正的兄弟,所以你注定孤獨。”
“別說了,張文遠,念在兄弟一場,本來我想給你一場前途,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我了。今天誰也走不了,你的妹妹我會好好照顧的。”夏然狠狠的說著,同時擂鼓鎏金錘一揮,當先殺了過來。
他身後的黃金眾賊也發一聲喊,手持兵器殺了過來。
張遼搶先一步擋在程興沛麵前掄起大刀,往夏然砍去。夏然舞動擂鼓鎏金錘,如天神下界,飛蝗雨點一般向張遼打來。張遼摧刀急劈,隻聽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兩人,你來我往,各顯手段,真是凜凜寒霜遮白雪,颼颼急雨灑寒冰。
再說程興沛望見黃巾眾人向他衝來,回身護住兩女,那無名少女早拔出寶劍握在手裏隨時準備出手,當先一人手持鋼槍,向程興沛搠來,程興沛看準來勢,讓過槍頭,猛然向那大漢撞來。程興沛沒有武藝,而且還沒有兵器,隻能有這無賴的打法,也虧了他這樣。那大漢根本沒見過這樣打法的,還沒反應,就被程興沛一頭撞倒,急忙爬起來時,手中鋼槍早被程興沛搶了去。
黃巾眾人這麼一衝,早將三人衝散,程興沛左擋右躲,自顧還有不暇,更別說照顧兩女。無名少女還好一些,手中寶劍還能勉強支撐,可張群早頭發散亂,氣喘籲籲,這時,一支長戟向她戳來,小丫頭已經無法躲避,大叫一聲,隻有閉著眼睛等待著死亡。
程興沛無暇救助,無名少女堪堪自保,似乎隻有張遼能救,否則張群就要香消玉損。
聽到張群發出求救的叫聲,張遼一刀劈出,回身要救張群,可狡猾的夏然怎肯輕易就放過他,手中擂鼓鎏金錘一錘砸向張遼大刀,一錘輪向張遼胸前,張遼無法衝出,眼淚已經在眼睛了打圈了。張遼仿佛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結果。
異變突起,忽聽金刀劈空之聲,快,太快了,在長戟剛剛碰到張群時,金燦燦的大刀已經來到,金刀直指凶徒前胸,使長戟的黃巾賊不敢托大,斷了自己性命,長戟堪堪回護,振振手中長戟迎向金刀,隻聽嘭的一聲巨響,長戟從中而斷,一道淩厲無比的刀氣繼續向黃巾賊胸前劈來,黃巾賊都看傻了,身體急退,意欲躲避。可是已經晚了,那淩厲無比的一刀正砍中胸口,而那黃巾賊的身體已經斜斜的分了出去,死了猶睜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隻一刀,戰場上立刻靜了下來,眾人看著這不知從何而來的“程咬金”,有人喜,有人悲!
喜得當然是程興沛這一邊,特別是那無名少女,早撇下黃巾眾賊,旁若無人的向著這詭異的高手跑去。
趁著大家微微錯愕的縫隙,程興沛斜眼打量著這無名高手,隻見此人一身青衣,輕袍緩帶,長身玉立,眉清目秀,麵如冠玉。儼然一副貴介公子哥的模樣!
他到底是誰呢?他為什麼會來這裏?為什麼會救他們?
戰場有了一絲的寧靜,像極了暴風雨來臨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