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的烏雲此時正在朝著城市的上空狂湧而來,天空中漆黑無際,霓虹燈的光芒在此的映照下顯得有幾分黯淡。偶爾傳來幾聲轟隆隆的雷鳴聲,讓人覺得有幾分壓抑。風越刮越大,滿地可見的飛沙走石,粗壯的街樹被風吹得吱呀吱呀的淒鳴。實在是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整座城市籠罩在一分詭異的色彩中。
以往一向都是車如流水馬如龍很繁忙的道路上的現象消失了,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人群沒有了,整條街上空蕩蕩的。隻有一個全身穿著素白的連衣裙,大約二十歲的少女在路上緩步地行走。披肩的長發如瀑布般柔順,美目如畫,柳眉瓊鼻,櫻唇鮮嫩,身段十分高挑,怒突的酥胸與纖細的蠻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修長的雙腿更是足以讓任何一個模特都豔羨不已。是一個讓女人嫉妒,讓男人泛起要與她共赴雲雨的女人。但她輕蹙黛眉,清麗脫俗的玉容籠罩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哀愁,顯得楚楚動人,我見尤憐。
這個女生名叫柳怡。她是一個孤兒,剛出生便被狠心的父母丟棄在大街之上,幸好一個柳清的獨身老人見其可憐而撿回去撫養,隨其姓柳,並取名怡。
柳怡自幼就因為沒有父母而被人嘲笑,形成了孤僻,寡言,愛讀書的性格。雖然後來也有男生找她玩,但生性敏感的柳怡覺得他們隻是因為貪圖自己的美色,而拒他們於千裏之外。因而她童年,少年時期的每一絲快樂,差不多是隻有在與爺爺在一起時才享受得到的。柳怡對柳爺爺自然是懷有十分深厚的感情的。雖然早有準備,但對於柳清在昨天晚上的離世,仍然感到傷心欲絕。
在安葬完爺爺後,柳怡呆在家裏麵,每見到家裏麵的東西,總就會回憶起與爺爺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觸景傷情。於是,就乘公交車從農村到城市去,打算散一下心,排解一下悲痛的心情。
在車上時,柳怡就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與爺爺在一起時的喜怒哀樂,以致於需要車司機的提醒,才醒悟下車。下車後,柳怡又不可遏止的回憶起與爺爺在一起時的往事,隻是無意識的在緩步走著,全然把自己周圍的一切都暫時置之腦外。柳清的去世,就像魔咒般纏繞在她的心頭,難以擺脫。過於專心致誌回想往事的她,竟然沒有聽到街上的廣播——緊急天氣預報,今晚有突發的特大雷暴雨,外加六級狂風,已經放了許多次了。而現在人的向來是秉著“各人自掃門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的處世態度,雖然有人覺得奇怪,一個姑娘神不守舍,在此暴風雨將至的時候,為何還在路上走?但也沒來提醒,隻忙著自己的事。以致於沒有發現長長的道路上,就隻有柳怡自己一個人在孤獨地行走。
直到一滴又一滴的雨水,不斷地落在她頭上,才把她驚醒過來。抬起頭一看,不禁怔了一下,整條道路空蕩蕩的就隻有自己獨自一個人在路上。
大雨越下越大,頃刻之間暴風雨已至,隻在瞬間就把柳怡的全身打得濕透,連眼睛都已經難以睜得開,風攜帶著雨水,打在金尚韌的身上隱隱有幾分生疼。柳怡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的胴體與素白的連衣裙緊密相連,若隱若現,顯得十分的誘人、性感,但此時的柳怡已經無暇顧及了。
天地間就仿佛籠罩在珠簾般似的,無邊無際。
柳怡雖有心想乘車回家,但在這種開著車都看不清楚一米之地的惡劣天時,沒有哪一個司機、車主願意冒著生命危險,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天空漆黑的使人心悸。銀蛇亂舞,一道又一道的閃電劃破長長的夜空,轟隆隆的雷鳴聲不絕於耳。狂風呼嘯,粗壯的街樹在哀叫聲中被不甘地折斷,滿地都見的殘枝敗葉。地麵上的垃圾被狂風彙集成一道道小洪流,吹得滿地打卷。如此厲害的暴雨,足以載入城市的史冊。柳怡暗自想道。
突然間“啪”的一聲響,柳怡不禁嚇地“啊!”的一聲驚叫起來。道路兩邊的一盞路燈突然間熄滅,如同多米諾骨牌效應般的,一盞盞的路燈相繼的熄滅,這種情況迅速蔓延到整座城市,城市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全市出現停電,這可是柳怡在此處生活近二十年首次遇到的。
道路上沒有一輛車,所有的商店都關上門,平日裏車如流水馬如龍的路上變得空蕩蕩的,整座城市仿佛是《生化危機》中被唾棄的死城般,沒有絲毫的生機。就隻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好像遭到整個世界的拋棄,念及於此,柳怡不禁越發的感到悲傷。剛出生不久,自己就被親生的父母狠心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