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亥時,沈嬌嬌拿著褚宴州的令牌,坐著馬車去了皇宮。
上次因為是跟著褚沉淵來的,這一路也就暢通無阻。
但這一次,沒人陪同的她,便在東華門那裏被人攔下。
好在她拿了褚宴州的令牌,出示令牌後,守在宮門那裏的守衛就放她進去了。
一路來到瑞福宮的慈安殿,宮女進去通報了之後,才出來喊沈嬌嬌進去。
沈嬌嬌進到慈安殿,走到周太後麵前欠身行禮,“孫媳沈嬌嬌給皇祖母請安。”
周太後真是沒想到沈嬌嬌今日會來見她,很是高興,連忙說道:“嬌嬌免禮。”
“謝皇祖母。”沈嬌嬌謝過周太後,便站直了身子。
周太後拍了拍邊上的空位,目光和藹可親的看著沈嬌嬌,“嬌嬌,過來坐。”
“是,皇祖母。”沈嬌嬌乖巧的走過去坐下。
周太後拉著沈嬌嬌的手,感覺到她的手與其他人不同,眉頭皺了起來。
她關心的詢問道:“嬌嬌,你這手怎麼如此粗糙?”
沈嬌嬌,“皇祖母,我平時喜歡研究藥材,所以這手就略顯粗糙了一些,皇祖母不必擔心,孫媳沒事的。”
一聽沈嬌嬌這話,周太後頓時來了興趣,“你喜歡研究藥材?這事哀家怎麼沒聽人說過?”
沈嬌嬌,“我爹他們平時都不管我的,我喜歡做什麼,他們自然不會知曉了。”
聞言,周太後皺起了眉,“你不是你爹的嫡女嗎?他為何不管你?”
沈嬌嬌如實道:“雖說我是嫡女,但我爹更喜歡姐姐她們一些。”
周太後眼神立馬散發出一絲冷意,“這個沈弘正竟然還偏心對待,真是太過分了!”
沈嬌嬌,“皇祖母,我聽寒王殿下說你最近頭疾犯了?”
“哎。”周太後鬆開沈嬌嬌的手,麵色凝重的歎了口氣,“是啊,隻要早晨一起床,哀家這頭就疼得很,太醫都瞧過了,藥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見好。”
這件事,其實並不是褚雲寒說的。
是褚宴州告訴她的。
他說周太後一直都患有頭疾,快三年了,一直不見好。
本來沈嬌嬌是打算來宮裏跟周太後聊聊天,拉攏一下她們之間的關係。
哪知道昨晚上偶然聽見了這件事,這不,就讓沈嬌嬌抓到了一個討好周太後的絕佳好辦法。
真是天助她也。
“有多長時間了?”沈嬌嬌雖然心裏激動,但神態還是淡定自若。
周太後,“算算時間,已有快三年了吧。去年你父皇在外麵找了一個江湖郎中,他的藥效果還行,吃了便不痛了,但藥停了之後,便又開始痛,哀家也真是無法了。”
提到頭痛這件事,周太後真的是叫苦不迭。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頭疾每個月都會發作,而每次發作的時候,真的是想撞牆。
沈嬌嬌,“皇祖母,你可還有其他的什麼症狀嗎?還有就是頭上哪個位置痛?”
周太後給她指了一下自己頭部哪個位置痛,完了便又說除了頭痛之外,發作的時候還會犯惡心,嘔吐。
聽見周太後的描述,沈嬌嬌的心裏,差不多已經有了個底。
“皇祖母,我給你把脈吧。”
聞言,周太後眼中露出一抹分明的詫異,“你還會把脈?”